秦时很痛快地就准了，“其实这里是陆影的地盘，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的。”

    获准之后，乔以修立刻兴冲冲地去邀请陆影。陆影欣然答应。

    秦时微微一愣，也一起笑了。

    过去的桃枯从未发现妖仙像的端倪，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真的观察过它，而是将心思都放在自己，或湖苏上。

    走到一个有回忆的地方，乔以修就会停来跟他说，大多数是拍戏时发生的事。兴致一来两人就飙一段戏，再一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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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以修笑了笑，“可那时就不再是本狐山了。”

    “是啊。”陆影也跟着乔以修一块蹲，“桃枯这个人啊，真的不聪明，跟我们小乔比差多了。”

    其实这个问题完全是废话，明明大家都知主角不会死，陆影可是跟秦时签了《苏枯》一直签到第三的，总不能让他一直活在回忆里，但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怀疑，忍不住为湖苏心疼和担忧。

修望向树林，他此时站在山脚，看不到那已经坍塌的妖仙庙，“没死吧？”

    “都有。”乔以修脑里还一直回放着刚刚的画面，“以乔以修，以桃枯，都有。”

    陆影看着乔以修郁闷的模样，角扬起一个笑。明明没有穿戏服，却只用神态和肢语言就把湖苏活灵活现地演绎了来，“你是在以何者的份询问本君？”

    乔以修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他的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瞳漉漉的，看上去非常纯澈，又清晰地映着一个人的倒影。

    陆影那时的问题，他也在渐渐喜上陆影的过程中找到了答案，也一一的赋予桃枯灵魂。

    但无论回不回来，他都会替他的仙君守着这座山。

    而此时，乔以修再次蹲，认认真真地看着妖仙像，“陆哥，桃枯还是没有发现这张脸隐藏的秘密。”

    在这座山上，陆影比乔以修熟悉得多，但他却没有像最初那几天一样带着乔以修走，而是跟在对方后，欣赏对方看到的世界。

    这是约定，是桃枯对被毁损的妖仙像许的结缘誓约。

    后来的桃枯即使亲自把妖仙像的脸净也没有察觉异常，是因为他那时看着的不是那座像，而是他心里的仙君。

    乔以修看着他，也跟着弯起了嘴角，“嗯。”

    “也不能怪他啊。”乔以修笑着伸手，一一的描摹妖仙像的脸，神专注，却像是在透过它看着别的……什么。

    “哎呀～只要是人都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嘛～”陆影用手捂住脸，假装成羞的模样，频率特别快地对乔以修眨睛，“小乔你学坏了啊，都会嘲笑你陆哥了。”

    因为剧的关系，山的妖仙庙变成了被雷罚劈焦、坍塌的模样，就连里面的妖仙像也焦黑一片。

    拍戏时乔以修已经在剧中把埋在烧焦木板中的妖仙像翻了来，用手细细地净妖仙像的脸。

    他不知桃枯相不相信湖苏已经死了，相不相信湖苏不会再回来了。

    “嗯？”乔以修扭过，有些促狭地笑了，“陆大影帝也会有觉得别扭的时候？”

    最后，他们来到山。

    陆影轻笑了一声，抬起手用指挑起乔以修的，“本君还要缠着你一辈呢，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掉？”

    这个小孩，是真的很讨人喜。

    “本君可是，要与天为敌之人呢。”

    陆影咳了一声，“小乔啊，你能不能别用这神看着它？你这样我总觉得怪别扭的。”

    之后的戏份不急着拍，因此他们也不用现在就收拾好行李离开。乔以修卸完妆后就跟秦时申请四看看。

    但他知，桃枯应该自己也不知。

    当一个人满心满都是另一个人的时候，再显而易见的事也会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