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烟燃起的橙光没有现，陶知意放在旁边的手机却振动了起来，屏幕上“郑君里”三个字让他的心了。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陶知意大脑一片空白，慌慌忙忙接起电话，“您、您好。”

    “晚上好。”

    男人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耳边，似乎更加低沉，陶知意不自觉蜷起了，将手机贴得更近，耳朵一红了。他偏就能看到对面台上的那影，郑君里没有烟，正在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和陶知意说晚上好，这觉真的很奇妙。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郑君里认真问，“比如衣着？发型？”

    陶知意麻烦郑君里的事，是明天去他的绘画班上，给孩们当模特，他是在扯住郑君里袖的时候才临时想起的理由。

    他心虚地回答：“不用准备的，和平时一样就好。”

    “好的。”郑君里说。

    陶知意吞了吞，“您明天不忙吧？”

    郑君里低低地笑了一声，“为什么总觉得我忙？我看起来像日理万机的人吗？”

    “也、也不是……”

    陶知意一边否认，一边腹诽，是有像。

    然后他看到对面台上，郑君里燃了属于今晚的那一支烟，接着，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晚了，早休息，”郑君里顿了一，陶知意猜想，他是在说话的空隙里了一烟，因为他的烟瘾好像真的很重，“明天见。”

    陶知意握手机，不安分地咬着指甲，舍不得落在耳边的每个字。

    “明天见……郑先生晚安。”

    “晚安。”

    这是郑君里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容简单平常，却能让陶知意的夜晚变得复杂，需要成百上千只绵羊助力他的睡眠。

    早知就全程录音了，陶知意咬着指甲想。

    挂断电话后，又过去了半支烟的时间，陶知意看到对面台的灯关了，郑君里转了屋，留给他久久不能平复的心、需要躲被里解决的生理反应，以及躁动不安的一整夜。

    ?

    第二天午四，郑君里准时来到了兴趣班门，果然穿得和平时一样，衬衣西公文包，看起来确实很像“日理万机”的人。

    陶知意带着他去，路过楼里打闹玩耍的小孩，“这里小学生比较多，可能会有吵。”

    “我一会儿要摆什么动作吗？”郑君里问。

    “随意一些，不用一直保持一个动作，让他们自己发挥就好，”陶知意带着他上楼，楼梯两侧的墙上挂着学生的作品，线条和彩都充满了奇思妙想，“小孩很有灵气的，会抓住很多我们注意不到的细节。”

    郑君里跟在他后，“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忽然伸手拉了一陶知意的卫衣帽，指腹有意无意地过后颈的肤，温温的。

    陶知意猛地缩了一肩膀，听到郑君里说：“帽歪了。”

    陶知意没敢回看他，只小声说了句谢谢，怕暴自己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