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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时旁无人，联想昨夜，元卿并不到意外，却也难掩失落。

    抄经书打发了半日，正好也静静心。午膳时分，听见人们格外清晰嘹亮的报门声，元卿停筷，往门走去，知这是他们在给自己提醒，沈筠斋来了。

    沈筠斋领着家来送府的账本和对牌，不这妻是否是他中意的，但无论是看在庄王府的面上，或是仅仅因为丈夫的份，他都愿意在人面前给他应有的面。

    沈筠斋本来没有在元卿这里用午膳的打算，只在他和家时无意朝席面上扫了一。今日是他新婚，他心里怎么想的无人知晓，沈府上都卯着劲儿地闹和庆祝，过节似的。就连厨房，午膳给他的也是满桌的大鱼大，他看着倒尽了胃，这才无聊，脆叫上家也来扰他的清净。

    他边那个叫珠的丫鬟低着瞥了他两，开解释：“郡主自幼跟老太君住在王府里的小佛堂，还常去青山寺礼佛，吃惯了素斋，请大人莫要见怪。”

    沈筠斋先看见那一只小小的青釉式碗，盛满了也装不几饭。桌上三碟菜，一清炒时蔬，一小葱拌豆腐，一小碗野菌汤。

    “加双筷。”沈筠斋自顾自地坐来。

    沈筠斋在这儿，元卿拘谨不少。

    沈筠斋冷着一张脸，他连伸直手夹菜也不敢，只低夹米粒吃。想了想，悄悄抬偷看他，怕他不喜吃这些，要不要差人加菜？

    家同元卿比也好不到哪去，规规矩矩地和珠一同站在一旁，突然主问他话：“开京城米价几何？”

    他是账的，这要是答不上来他在府里可不用再呆了。刘家很快答了，垂首等着主一步示意，而沈筠斋只是，没继续问。

    一连数十日都胃不好，沈筠斋风卷残云般连吃了两碗饭，再要小厨房只能现蒸了，席间他看了元卿两次。他一直低着，小啄米似的，也不吃菜，沈筠斋没跟他多客气，全都吃完了。

    吃完了抬脚就走，元卿才舒了一气。用完饭歇晌，元卿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摸摸平坦的肚，饿的。

    没吃饱。

    一般男量要比女大些，个也些，为了装得像女，元卿从记事起就只能吃小碗饭，吃不饱他已经习惯了，可从没像今日这般。

    “珠。”元卿实在睡不着，脆叫她说话，半靠在枕上有些好奇地问她，“京城米价现是多少银？跟往年比又如何？”

    “郡主问这个什么？”更好奇，她们家郡主，十指不沾，两耳不闻窗外事，几时好奇过市井生活了。

    元卿抿，不好意思说是沈筠斋午膳时问的那一句。

    “嗯…年成好的时候，一两银可以买到七八石，年成不好的时候，一两银可能一石也买不到。去年江南等地遭了灾，收成不好，晚稻收的少，运到京城来的也少。再有收成，多少也要等到五月了，就算有官府平抑米价，婢想，也应是比往年更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