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传媒家大业大，阮秋季只负责投资，很少过问制作那边的事。郑昆玉说的这位制片人虽然挂靠云天传媒，但已经成立了独立工作室，而且之前过不少优质商业片，难得能兼顾片的文化涵。

    “之前一直在老方手学习，耳濡目染也不会多么差。”

    阮秋季见惯了为了争取角说各漂亮话的演员，比如自己跟角有共同之，比如角有如何的度，他没想到祁白说话这样坦然，莞尔：“还有呢？”

    “喜潘小匀？”

    “我跟薛导合作过一次……”

    “你的电影我都看过。”

    “看过。”

    “那个拍文艺片的新人导演？他拍得了类型片吗？”

在敲平，导演还没定来。”

    祁白收回香槟玻璃瓶，不动声地看他一：“原来阮总看过。”

    郑昆玉知这件事大概成了，只要薛放能争气，给阮秋季留一个好印象。于是郑昆玉举杯跟阮秋季碰了一，自己先为敬，片刻后慢慢：“这戏的男二是不是还没有着落？”

    “《午后的少年》是吗？”

    阮秋季看到他的动作，合地倾过，向前伸手。香槟瓶对准了阮秋季在手里的脚杯，酒倾泻而，伴随着声杯。

    “你挑人的光一直不错。”

    “如果投资的人都像你一样懂行，制作公司也不用整天愁眉苦脸了。”郑昆玉。

    “你也看过剧本吗？” 阮秋季望着祁白问。

    他们说的老方，是一位功成名就的香港导演，拍过几彩的犯罪片。祁白在一旁听着，知郑昆玉有意提携薛放。于公于私，薛放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能争取到《泉凶猛》的导演，那么因为他之前跟祁白合作过《午后的少年》，自然会选择有默契度的演员来剧组。

    “薛放的确值得一个机会。”

    等待回复的过程中，郑昆玉递给祁白一个神，于是祁白从冰桶里拿香槟，用巾包住底，给阮秋季的空酒杯倒酒。

    阮秋季听懂了郑昆玉的旁敲侧击，笑：“你是推荐他电影的男二吧？”他这话是对郑昆玉说的，脸却朝着祁白，仿佛是在打量他到底够不够格。

    “谢谢。”

    说完之后，没等祁白有所反应，阮秋季垂睛看着手里的酒杯，接着：“那个故事并没打动我，不过镜拍得很。”

    “薛放怎么样？”

    “还有——如果不是为了审查和票房，我相信编剧愿意把他写得更坏一，更关心他的心理变化，而不是写一堆他的悲惨经历。”祁白话锋一转，将在手里的香槟杯搁在茶几上，没什么语气地：“这样拍来，你只能觉到背后的人在很努力榨取一些东西，比如观众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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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小匀正是《泉凶猛》的男二。在剧中，中生潘小匀杀人放火，跟师母纠缠不清，害死自己的青梅竹，把当警察的中年男主耍得团团转，甚至差一逍遥法外。最后被捕的时候，师母请求见他一面，潘小匀却说自己不认识她。谁都能看来，虽然警察才是男主，但男二的戏更有突破，有冲奖的潜质。不少当红小生的团队都想抢到这个角。

    祁白一向不喜这样的场合，觉得他们的语气更像是在讨论货架上的某样品，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杯里剩余的酒在灯呈现可的桃红调，并不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腥，但祁白的话有一残忍的质，仿佛你能看到那一颗一颗饱满的紫红是怎么被碾

    “演电影的。之前在北京学过表演，拍了三片，现在在拍一谍战剧。”

    “我拿到剧本时，就觉得他会很适合。”郑昆玉。

    “你有没有推荐的人？”

    “不喜。”祁白直言。“演一个角不一定非要喜他，虽然潘小匀有值得同的地方，最后却是咎由自取。”

    阮秋季思索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