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一时没有言语，经纪人看他有些神，喊了他一声，祁白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经纪人看他脸红得不像话，皱眉：“喝了多少？明天早上起得来吗？”

    祁白陷在沙发里，忽然：“你知阮秋季吗？”

    “郑总带你去见了他？”

    “嗯。”

    “云天传媒的副总，专门负责电影投资。他虽然年纪轻，名字还有奇怪，背景却不简单。”

    说到这里，经纪人言又止，换了个话题：“是为了《泉凶猛》那片？但这件事不需要这么着急才对。”

    祁白心里有了答案，今晚跟阮秋季的见面是郑昆玉临时安排的。为什么？仅仅因为拍卖场上的事吗？不过阮秋季似乎没告诉郑昆玉他们在贵宾休息室的一面之缘。

    “角谈得怎么样？”

    “百分之八十。”

    听到这个答案，经纪人放了心。祁白回答完经纪人的问题，放杯翻了自己的手机，他在搜索引擎输阮秋季的名字。

    阮秋季显然低调得很，个人词条那里没多少东西，也没有照片，只写了他从瑞士的圣加仑大学毕业，读的商科，外公是有名的戏曲演员，妈妈是电影演员。虽然有不少跟女明星的边新闻，但没有任何被拍到的照片。

    看着手机屏幕，祁白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心：难怪郑昆玉这么于的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他特意看了阮秋季的生年月，三十岁，生日是11月1日，跟秋天没什么关系。

    经纪人打了个哈欠，看了时间：“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祁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坐在沙发上继续摆手机。他的一向如此，经纪人见怪不怪，收起剧本离开了房。

    洒里的是温的，浇在背上仿佛能把他整个人浸透了。祁白把抵在墙面的瓷砖上，伸手又调了温，他说不上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可能有十几分钟，可能更久。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轻微的“笃笃”两声，祁白慢慢直起，能他房间的只会是郑昆玉，不会有别人。他站在那顿了一会儿，敲门声没有继续响起，但祁白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站在门的郑昆玉穿了一件睡袍，没有镜，显然刚刚洗漱过。

    祁白没有关淋浴，就这样赤地站在蒸气中，倒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壬站在雾中的礁石上，足踏着无数的骸骨与沉船。

    “一会儿就好了。” 祁白说完就要关上门，郑昆玉却将手撑在门上，一步一步走来将人推到了墙上。

    祁白上的沐浴还没洗净，贴在瓷砖上不住地往。郑昆玉捞住他，一只手把他的额发尽数捋上去，光洁的额。祁白看他是想在这里，抓住他的手腕:“我累了，明早还要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