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耳机重新看电影，他不记得自己是在看到哪一段时睡着的。阮秋季叫醒他时电影已经播完了，他歪着靠在椅背上，平板电脑关了机搁在那里，屏幕漆黑。

    在噩梦中被人突然叫醒，祁白一时仍有些恍惚。走廊上的旅客正在准备飞机，阮秋季看着他木木的表，伸手摘他的耳机，：“是我给你关机的。”

    没想到耳机还没摘，祁白忽然攥住了阮秋季伸来的手腕，他警惕而迷茫地盯着阮秋季看了几秒，这才慢慢放松来，嘴里：“是你？”

    这话说得非常奇怪，阮秋季没有探询，顿了顿：“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一个梦。”

    祁白的面冷冷的，把转向一旁等难受劲缓过去，窗外是杭州沉的天空。其实他有一些疼，可能因为昨天没有睡好，最后又没节制地吃了那些药。在他睡着之后，电影的乐钻了他的梦境，明快、悲切的小提琴弦乐盘旋不去。或许因为这个，他才会梦到一条男领带勒在他的脖上，像提琴的弦一样勒着他的灵魂。他很快因为突如其来的□□了，但那双手仿佛直到他死也不会放开。

    一直到前面的人都了舱门之后，阮秋季站起来帮祁白拿过羽绒服外和双肩背包，祁白扭看着他说：“谢谢。”

    然后他站了起来，神如常地接过背包收拾东西，阮秋季站在过上看他，像是不太放心他的状态，等他一起走。

    “真的没事？”

    “经纪人应该在外面等我，阮总你可以先走。”祁白答非所问。

    阮秋季闻弦歌而知雅意，知祁白这是不想被经纪人、助理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他笑了笑：“你先走。”

    空从远走过来，正在挨个检查座位，整个飞机上只剩他们两个。阮秋季站在那里慢慢自己的手，他的笑里有一善意的嘲，祁白知他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提着背包从他面前时，顿了一伸手：“再见，昨天很兴认识你。”

    祁白说“你”的时候，语调很糊不清，听起来既像是“你”，更像是“您”，带了社的礼貌，疏远而不真诚。

    阮秋季握住他的手，祁白的手很冷，阮秋季的手则是裹了革毫无生气。过狭窄，他们贴得很近，因此注视对方的睛需要一个低，一个抬。阮秋季刻意用力握他的手，好一会儿都没放开，他看着祁白的嘴，轻声：“我相信很快会再见。”

    祁白等他说完后，终于回了手，他看了一不远的空，转往舱门走。他能觉到那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背上。到了门，扑面而来的清冽空气一涌肺里，冷得有些呛人。天边有一个黯然无光的白太，祁白低看着等在那里的经纪人，慢慢走舷梯。

    第8章 选角风波

    “祁白给沈沫提裙。”打开手机，从上往浏览今日一早的新闻搜，现在第一行的赫然是这样一行字。开播放量最的视频，正是昨夜慈善晚宴上拍大合照时的形，穿拖地白晚礼裙的沈沫在步上台阶时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停来低看跟鞋。正巧祁白从旁边经过，看沈沫似乎遇上了麻烦，他便伸手扶着沈沫的肘，片刻后又低帮沈沫提起了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