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是个女声，于是等祁白放手机之后，彭依依笑：“女朋友？”

    拍前面的戏份时，蔡桐越跟祁白作为同事，仅仅是维持表面礼貌而已。两人在戏里便不对付，既是政治上的对手，又是敌。近几年男演员的资源竞争十分激烈，面对比自己更年轻，外形比自己更优越的祁白，蔡桐越自然有相当的危机。

    祁白的化妆师Lydia在一旁听到，一边给祁白扑粉一边对镜撇了嘴，看祁白挂掉电话后，Lydia：“说得这么吓人。不过小祁，蔡桐越的脾气你是知的，看到他真得绕着走，之前有一件事……”

    一个合适的角向来是千载难逢，但祁白没什么绪，对手机：“嗯，先挂了。”

    蔡桐越正是他们正在拍的《西风多少恨》的男一，论资历，论经验，论观众好度，他都在祁白之上。去年蔡桐越因为一电影的票房不佳，这才“凡”拍起了电视剧，现在亟需一商业代表作来重新证明自己。

    即使是彭依依，也从这次的来势汹汹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消息爆来的时间太奇怪了，明天他们便要转外景，祁白和蔡桐越的对手戏几乎都集中在后面拍。如果蔡桐越是个好相的人便罢了，偏偏蔡桐越此人自命清，向来睚眦必报。

    祁白摇，继续低吃米饭，彭依依看他倒还淡定，：“那就还有机会。”但过了一会儿，彭依依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嘲讽而伤地笑了笑，又：“这个圈永远是一百个萝卜抢一个坑。”

    Lydia给他整理衣领，半开玩笑：“如果能给我加薪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至于其他的，fuck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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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白没什么不放心，不放心的反而是经纪人他们，在祁白第二天外景之前，程文辉再三叮嘱他好好和蔡桐越相，不要闹什么不合的新闻，也不要被抓到把柄，又说自己过几天就从广州赶回去。

    但命运上发生的改变永远不可逆，人的无法像化学键一样断裂重组。祁白：“你觉得他是一个好的老板吗？”

    祁白怔了一，彭依依已经将手机放到他面前。这次的搜标题终于不是祁白的大名，而是“泉凶猛”四个字。一个微博小号爆料了电影《泉凶猛》的选角，男一已经敲定了影帝平，而男二的候选人有二十多个，贴满了一整面的选角照片墙，其中就包括祁白。

    话虽然这么说，他把手机拿开一，并没有立即挂断，因为郑昆玉在那边：“你放心。”

    这自然不是搜的重，重是祁白的照片旁边贴的是蔡桐越的照片。爆料人仿佛生怕不够刺激，将祁白和蔡桐越的那一分放大了特意裁剪，说最后的选角极有可能变成《西风多少恨》剧组的竞争。

    祁白抬看着镜里的Lydia，Lydia：“看来你不知啊。郑总当然拒绝了他，明人都能看来吧，郑总一直很喜你。”

    Lydia回找定型雾，找到之后接着：“不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西风多少恨》拍定妆照的时候，蔡桐越想让郑总换掉你。”

    因为这次选角爆来的事，晚上收工之后，郑昆玉特地给祁白打了个电话，他没直说什么，最后才：“潘小匀一定会是你的角。”祁白知自己没有舆论优势，蔡桐越比他早两年，很早就因为一仙侠剧红透半边天，背后的公司也不差。有时候片方选角，除了演员和角的适度，还受更多更复杂的因素影响。

    不是盛夏还是寒冬，拍外景都是一件格外让人痛苦的事。今天这一场准备在树林拍，拍两位男主的动作追逐戏。天气异常寒冷，寒风刺骨，尽南方的树木仍显绿意，但天空只呈现一片黯然的惨白，或许因为这么惨淡的天气，整个组都笼罩着压抑的气氛。他们扎林里，一拍就是一个上午，剧组的工作人员无不穿着保的羽绒服，更有甚者披着厚厚的军大衣，但演员开拍后只得穿单薄的呢衣服。

    “这片还没试镜吧？”

    第9章 探班意外

    彭依依正要说些什么，动屏幕的手指忽然顿住，她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祁白，：“你知《泉凶猛》吗？”

    今天蔡桐越来得倒比以前早一，换了服装后在外面披了件羽绒服，坐在蓝折

    什么样的喜，有腐蚀的化学药剂一样的喜吗，祁白漫不经心地想。他中的时候上化学课，老师在实验室中教他们，一样药剂倒另一样药剂，“扑”地一声发生改变。在平衡常数k之，这个反应是可逆的，它可以重新变回蓝的、白的、红的，随便本来什么颜。

    “是朋友，谈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