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祁白又：“会不会太多了。”

    他从袖里伸一手指，往上翻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一晶虾仁，阮秋季把侧过去一，正想要说话，却没想到祁白离得太近，他一偏，嘴就蹭在了他蓬松的发，倒像是一个吻。

    祁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还在努力向上翻看，阮秋季慢慢向后移开一，把手机到祁白的手里，祁白喃喃：“好像送了优惠券。”

    因为要参加跨年晚会，祁白杀青后就了新发型，短发成了羊卷，现在的男明星都很行韩式风格的发，看上去难免有一千篇一律，但阮秋季觉得他的好看是不太一样的。祁白今天没化妆，脸上很净，耳朵尖被冻得有些发红，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不大一样了，那一天的祁白像油画一样而艳，虽然用艳来形容是有一些奇怪。

    如果祁白抬看到他的目光，就会到微微的惶惑，阮秋季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些冷酷，他似乎在祁白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不知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总之在祁白抬的一刻，他垂了睫。

    第21章 八音盒

    快要晚上十一了，这个时间餐厅没有什么人，他们没有订包厢，而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刚好可以欣赏窗外的夜景，隔着玻璃望过去，灯光仿佛万繁星手可及，嶙峋的楼倒映在黄浦江面上，天与之间光溢彩，给人很不真实的虚幻。

    祁白吃得太少，阮秋季以为不合他味，祁白边：“是为了次试镜，我要保持现在的重。”

    “你已经很瘦了。”

    祁白解释说更瘦一可能更贴角，阮秋季上打量了他一会儿，：“或许像之前的照片那样就可以，如果真需要减重，试镜之后也不迟。”

    “照片？”祁白怔了一，过了两秒才意识到阮秋季说的是网上传的自己的私房照，那件事闹得这么大，阮秋季怎么可能没看到。他有些不自然地看了阮秋季一，拿起酒杯喝酒，掩饰脸上的神。

    阮秋季看他默不作声，问：“是拍电影之前的事吗？拍得很不错，很符合你后来在《夜奔》里的气质。”

    “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祁白说完之后又给自己倒酒，虽然阮秋季的目光只是盯着他的睛，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现在未着寸缕，整个人都被阮秋季看穿了。因为酒的作用，他的耳朵和脖颈都泛着红，看上去几乎是羞涩，但祁白知不只是这样一回事。

    好在阮秋季不谈这个话题了，他将那碟晶虾仁往前推了推，避重就轻：“虽然上镜的条件苛刻，但也不能不吃东西。”

    他都这样说了，祁白只好捡起筷，可能因为那晶虾仁的味太好，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吃了好多。阮秋季已经吃好了，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喝酒，杯中的香槟是桃红，倒让祁白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形。

    阮秋季放杯后看到他在看自己，目光询问，祁白：“是天鹅湖。”

    餐厅门最显的位置上摆了一架钢琴，餐厅专门请了人演奏古典乐，祁白一向觉得在这地方吃饭太拘谨。但今时今日听到天鹅湖的音乐，他想到了阮秋季拱手让给他的八音盒。

    阮秋季侧耳去听，笑：“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