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昆玉这样说了，祁白也就沉脸来，郑昆玉又将他猛地一拽，祁白踉踉跄跄地了床。他不知郑昆玉到底要什么，只好赤着脚一步一步被他

    “只是喝了一杯……”

    “是因为跟阮秋季单独去了？”郑昆玉没有笑，但神中暗了一讥讽而冷酷的笑意。

    祁白半睁着睛，从被里伸手在枕边摸了一会，拿起了手机。窗帘拉得严实不透光，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白昼还是夜晚。打开手机一看，竟然睡到了中午十二，睡了这么久，脑袋简直得要命。

    他迷迷糊糊地查看手机消息，看到了阮秋季之前发来的一条“晚安”，昨天回来之后，他跟阮秋季又聊了几句，没来得及回复阮秋季问的“你什么时候去北京”，抱着手机睡着了。祁白往上翻了聊天记录，还没思考个所以然，一个冷峭的声音忽然在床侧响起：“昨晚玩得开心吗？”

    走什么走，要去哪儿？

    这话说的避重就轻，显然不是郑昆玉在意的重，郑昆玉：“你以为我是瞎了吗？”

    “我和他，我们什么都没有。”

    祁白一边说，一边将照片一张一张地捡起来，整齐地搁在床柜上。他低着，脖颈后面那块白净的肤，在灯一看如羊脂玉一般。

迷迷糊糊好久后，才听清他说的是，跟我走吗？

    “……开心。”

    他鲜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他，吻又很柔顺，带了一的嗔怪，是很容易令人动心的，以往祁白这样喊他，郑昆玉总是会心一些，但今天却起了反作用一样，郑昆玉掐着他的臂膀，俯贴着他的面，：“难为你演给我看了。”

    祁白放照片，：“次我会小心的。”

    祁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以为他是想现在，但郑昆玉只是拉着他的两只手臂，将他拖到自己前，很冷淡地：“来。”

    话还没说完，郑昆玉忽然一扬手，将什么东西摔在了他的脸上，祁白意识闭了闭，这些东西劈盖脸地摔过来，边棱刮在脸上很有疼，他睁开，看到纷纷扬扬落在被上的是一摞照片。

    “怎么没提前说一声？”祁白的声音听上去很镇静。

    祁白看了郑昆玉一，捡起其中一张照片，这是在昨晚阮秋季送他去停车场时被偷拍的，照片上的他们没有任何过分的举止，但是说话的姿态一看就很亲密，或低，或对视，举手投足有说不的暧昧。祁白不知当时的自己看上去是这样的，或许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心了，又捡起另外一张，依旧是停车场，阮秋季低举着打火机给他烟，祁白一只手扶着阮秋季的手腕，一只手拢着手掌挡风。

    祁白没有说话，扭去开台灯，灯光骤然亮起，如一般清澈透亮地泼在周边。灯光照亮了祁白的脸，也照亮了郑昆玉冷冷的睛。

    郑昆玉上穿着大衣，手上也整齐地着手，他伸一只手放在旁的床单上，轻轻拍了拍，这是示意祁白过去的意思，但祁白没有动，只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昆玉方才放在床单上的那只手慢慢收了回去，他站起来，迈着步绕到床的另一边，祁白怔了一，意识往后缩，郑昆玉一把掀开他上的被，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他的动作有一鲁，生生将祁白从床拽了起来。

    郑昆玉将又侧过一，声音缓慢：“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努力看清他，那个人仿佛笑了笑，祁白一个激灵，捉住他的手，拼命去看他的脸，就在这时，梦突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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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白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半是因为惊吓，半是因为意外，他一秒灭手机，在被里转过，手撑着床单慢慢坐了起来，只见郑昆玉就坐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祁白。听到祁白起的窸窣声，郑昆玉也跟着回过来，目光斜斜地望住了祁白，他的表在昏暗的房间中不甚清晰，神却有着无形的力度。

    “今早。”

    他扫了一剩的照片，全都是在停车场偷拍到的，而且拍得很清晰，估计昨晚有狗仔跟着他，既然照片现在这里，那就说明郑昆玉已经买了来。

    听到这样一句话，祁白一边低去看自己的拖鞋在哪，一边试图把手去，但郑昆玉却将他攥得更。他的拖鞋肯定是甩到床底了，祁白手腕生疼，不由得放了语气，仰着脸看他：“郑昆玉，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