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制片主任的声音又响起：“……秋季，你看是谁来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阮秋季闻言抬起，郑昆玉已经走到沙发旁边，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跟他寒暄，两个人一坐一立，都是客客气气地有说有笑，郑昆玉将手放在阮秋季的肩膀上拍了拍，阮秋季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侧过了脸，找到祁白后他游走的目光闪烁了一秒，又很快转回去。

    试镜结束之后，这群人少不得聚在一起吃饭，跟着制片主任一起来的还有试镜的另一个当红小生陈向峰。到了饭店的包厢之后，陈向峰还在夸祁白试镜时演得真好，自己就差一些，祁白没有回应，陈向峰也不介意，反而大大方方地朝祁白一笑。

    他这一笑，旁边的程文辉倒是怔了一，其实陈向峰得跟祁白完全不像，但是笑起来的时候都很清甜，气质上就有了那么一相似。陈向峰跟祁白同龄，相十分清俊，两年前演郑昆玉的剧，当时陈向峰在那古装剧里演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虽然是男二，但是因为痴不改的形象，一火透了大江南北，这两年一直活跃在电视剧领域，开始演男主戏。

    陈向峰虽然年轻，但是极会说话人，四面玲珑、亲切妥帖，菜还没上来就把制片主任等人敷衍得开怀大笑。他看起来这样清漂亮，站起来番给人敬酒，姿态也得谦逊好看，连坐在一旁的阮秋季也笑了笑。

    虽然祁白没什么岔，但是跟陈向峰相比起来就是个不会动的瓶人了，与试镜时的灵动活泼几乎截然不同。他坐在郑昆玉的旁边，在满桌活络闹的推杯换盏中，淡得几乎只剩一片薄薄的剪影。

    阮秋季就坐在他们的对面，祁白一直没有抬看，事实上，今天午他们还一句话都没说过。因为是在包厢中，不少人指间都夹了烟，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阮秋季靠着椅背，一边跟旁边的导演说话，一边也了烟。正好服务员走过来上酒，阮秋季直起抬，目光跟着酒落时，顺便瞅了一对面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祁白。

    坐在导演另一旁的陈向峰笑着接过酒瓶，看了上面的标签，转向正在剥蟹的郑昆玉报了酒名，：“这是你最喜的。”

    他这话没带敬称，听上去有一说不的亲昵，还伸手将瓶给郑昆玉看，郑昆玉抬看他，了示意自己腾不手，陈向峰就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郑昆玉后，将郑昆玉的酒杯拿得近些，俯来给郑昆玉倒酒。

    陈向峰站在郑昆玉和祁白中间，半个偎着郑昆玉的肩膀，倒完之后他还没有走，而是扶着郑昆玉的肩膀跟他小声说话，旁边的制片主任不乐意地：“说什么悄悄话呢？”陈向峰一笑：“谈工作。”

    “吃饭呢说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