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但还是得寸尺地问：“哪一句说得不对吗？”

    祁白再也忍不去，抬起另一只手朝他的脸扇过去，郑昆玉躲得很快，没有被打到脸，但是他鼻梁上的镜一被刮了去，摔在地板上很远，镜静静地躺在地上，其中一边镜片摔得满是裂痕。

    郑昆玉疾手快地住他的那只手腕，乌云压一般，沉着脸看祁白，祁白：“我不要你！”唯恐郑昆玉听不明白似的，祁白几乎歇斯底里地：“我不要你，我什么都不要了，都还给你！你还要什么？都拿走啊！”

    郑昆玉岿然不动，没了镜的遮掩，神几乎有凶狠了，祁白看他这样的目光，反而在息中安静了来，：“你要我整个的人是吗？我的命给过你一次了，如果你要我死，那我就去死好了。”

    他这安安静静的神经质的样反而最吓人，但郑昆玉在气上，已经跟他一样疯了，刚才祁白忤逆的一掌显然惹火了他，郑昆玉有些失控地将祁白甩去，他这一毫不留地将祁白掼到了那只鱼缸上，祁白的后脑勺撞在浮法玻璃上，疼得泪都来了。

    刚搬临湖别墅的时候，郑昆玉觉得祁白会喜养鱼，就在他房间里放置了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鱼缸，很像是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那一只。但祁白在外面拍戏，又不喜阿姨他房间，最后那些鱼全都养死了。当时，祁白赤脚站在椅上，一只一只地将鱼捞来，很有些难过，郑昆玉提着桶站在旁边看，祁白还嗔他不应该买。

    郑昆玉看着他，后退了两步，这一撞得虽然不算很厉害，祁白也忍住了泪没哭，但郑昆玉一觉得没意思透了。郑昆玉不再看他，走到旁边弯去捡自己的镜，他将镜拿在手里，慢慢重新上。

    祁白顿了一会儿，先是去拿行李箱，又拿起了双肩背包，郑昆玉抬看他，虽然没有过来拦人，但是他清清楚楚地宣判：“你会后悔的。”

    祁白知他有什么样的手段，但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他在这里被困得太久了，不能一直被困到死。祁白穿上外，竟然是连夜离开的意思，郑昆玉在他后恢复了冷静，：“白，一次你就不会有这样的自由了。”

    听他的声音，仿佛已经拿定了主意怎么对付他，祁白没有回，推着行李箱一直走门。的声音渐行渐远，拿着这么多东西楼梯并不不方便，郑昆玉听到他在最后一层楼梯时，仿佛是摔了一跤，然后脚步声也淡得听不见了，他走了，一切声音都慢慢消失了。

    郑昆玉看了一凌的床铺和衣柜，鱼缸的玻璃上映了他这一淡淡的人影，这一晚他也累了，过了一会儿到床上躺了来，没有在意这其实是祁白的房间。镜片碎得很彻底，隔着碎掉的镜片看过去，天板也遍布了细密的裂痕，仿佛全世界即将坍塌来。

    第29章 金丝雀

    林悦微接起电话的时候，祁白还没有睡醒，但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很容易就被惊醒了。林悦微站在门外一边烟一边讲电话，透过那面中式大玻璃窗，祁白可以看到林悦微的背影以及一方苍白的冬日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