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经穿整齐在等他，今天天气不冷，祁白却穿领的衣服，程文辉大约明白怎么回事了，让他到外面车上等自己，自己还有话要跟郑昆玉说。

    三月了，北方还没有太多的意，不过湖边望过去已经铺了些微的绿草，像是刚开始动工的绣架上穿了几碧的线。程文辉这一去没有太久，他回来时手里拿着那个破破烂烂的手机，人坐后座示意司机开车，然后问旁边的祁白，“谁摔的？”

    他不敢问郑昆玉，只敢来问祁白。祁白把手机拿过去摆了两，没想到手指一用力，刚好扣了一块碎掉的屏，于是又重新还给程文辉，程文辉:“你们俩今天摔这个，赶明儿把我摔了也算了。”

    前排的司机看了后视镜，程文辉看他一，说去某某路的手机店。

    祁白：“能修好吗？”

    “这还怎么修，再买个新的吧。买什么型号，之前的这个，还是最新款？”

    “你随便。”

    祁白不是数码控，不是什么品牌和型号能用就行。他拍《午后》第一次赚了钱时，倒是认认真真挑了一款价比最适合自己的，后来有的钱足够多了，再怎么买反而都是随便。

    到了手机门店，程文辉自己车去买，不过一会儿就拎着盒回来，让司机直接去机场。新手机拿在手里，屏幕崭新如镜，开机后初始界面，就如同新生婴儿从混沌中走来，没有任何记忆和数据记录。可是人生却不能够像现在这样重启，净净地恢复厂。

    “正好，你也该换个手机了，就当是个新开始吧。”

    程文辉板着一张脸看他换手机卡，但话里隐约带了劝的意思，祁白抬看了他一。因为顾忌司机在场，到了飞机上，程文辉才又说：“最近两三个月，你们最好都不要见面了。”

    “这话，是他亲说的吗？”

    “不是原话，但郑总的意思也差不多。”

    在公关团队的努力，涉及郑昆玉的视频已经被全网删除，但业的分狗仔如何认不郑昆玉，目前陈向峰是全社会都在关注的，自然有不少媒盯着跟他有关的人的动静。郑昆玉也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捉自己的错，他能的就是兵不动地继续工作，暗中行追踪，的确没有时间力再分给祁白。

    祁白“嗯”了一声，正好他也打不起神应付郑昆玉了，天塌来，也要在飞机到达厦门之前先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