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拍夜戏，应该没时间陪你。”

    “你只好好拍戏。”

    两个人的目光在冷冰冰的金属门上汇，片刻后，祁白移开视线，看到数字已经畅地到了十几层，：“今晚我……跟你散步很兴。”

    “我也是。”

    阮秋季扭看他的侧脸，又接着问：“你一般……”

    “那就先……”

    因为他们是同时开的，又几乎是同时停止的，所以都没怎么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祁白抬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阮秋季无声地笑了，示意他先说，祁白却：“你刚才说的什么？”

    “你早上都在酒店吃吗？”

    “嗯。”

    “你一般几起床？明天一起吃早餐吧。”

    “七就要到剧组，所以五半起。”

    “那六在餐厅见怎么样？”

    祁白想了，了。

    阮秋季：“到你说了。”

    “我只是说，那就先……晚安。”

    话刚说完，电梯就在这时候到了30层，两边的门“叮”的一声徐徐拉开，倒像是刻意提醒他们到这里就该分别了。祁白礼貌地提了角，抬脚走去，阮秋季在他后叫：“白。”

    祁白很快回看他，阮秋季没说话，只是用一沉甸甸的目光望着他，仿佛还有话在酝酿。他们停的时间够了，既然没人也没人，电梯门即将自动地重新合拢，就在门扇快要切断他们的目光时，阮秋季似乎决定不说了，只是:“晚安。”

    不知为什么，只是因为短促的两个字，祁白的心却了起来。他好像隐约猜到了阮秋季本来想说什么，他清楚那神，那一次在喝橘的酒吧里，阮秋季想要吻他时，也是这个神。但如果阮秋季真的说了，这一次就会有所不同吗。

    祁白回房间后，没脱衣服就躺在床上不动了，拍了一天的戏，后来又去应酬，当然累得很，但刚才散步时他怎么没觉得这么累。祁白脸贴在被上，模糊地到一很陌生的绪在心打转，让他一会儿觉得兴奋，一会儿又低落起来。

    简直像是恋了，剧本里不都这么写吗，祁白把手背搭在发的额上看天板，一个想法蹦来就不容易去。这觉难真是恋吗，他忽然有些心惊，可为什么刚认识郑昆玉时，他也有过类似的觉。

    这个想法一冒来，祁白呆愣住了，一时说不上这两个念哪个更让自己心慌，他盯着天板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后者压倒了前者，因为那个想法实在是太悚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