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意料的是，祁白调整得很好，虽然台词还是背得慢。为了赶上

    祁白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他问:“那今天还拍吗？”

    “有什么问题？”

    祁白说没事，说实话比起休息，他现在更需要投到工作中来让他忘记其他的事。他已经准备好拍今天的戏份，Lydia也带上了买好的假发，到了片场却发现况突然发生了变化，薛放告诉他们酒吧的戏份不能拍了。

    是应该相信光明的前途，相信世俗德，相信甜言语，还是相信他自己的心。

    人的运气果然是有限的，祁白在回去的路上心想，他的运气都用在前三电影里了。程文辉安他说，正好趁这个时间休息，录录音台词，拍一支广告。Lydia说就算拍了，说不定也会被删减，这样提前止损也好的。

    祁白蹙着眉神游天外，如果不是这次停拍，他可能还真想不到。是应该相信原著，相信剧本，相信导演，还是相信他所饰演的那个人的心。

    “因为是照剧本演的。”

    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或坐或立的众人一时都变得非常沉默，直到有人小声地骂了一句“”，程文辉回过神慢慢:“就算因为这个，也不用这么着急，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吧？”

    显然薛放也是今天早上才知的消息，脸非常不好看，告诉他们制片人被叫去谈话了，上面让他们再修改一次剧本。

    大多数时候他在表演中都是这样摸着石过河，中间的取舍难以立刻分明，天平永远摇摆不定，但走去必须选择。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被放在了一个天平上，一是郑昆玉，一是阮秋季，他现在还不明白选择其中一个意味着什么，是失衡、坍塌，还是两败俱伤。

    薛放说剧本有涉嫌洗白男二的可能，而且银幕上不适宜过多地展示□□的容，所以需要砍掉或者修改不少关于男二背景的戏份。

    Lydia仔细看了他一，也关切问他是不是没睡好。

    到了五月就是夏天，编剧加班加改好了新剧本，剧组终于可以重新行拍摄，但这一拖，就要六月旬才能杀青。祁白拿到手里的新剧本，人设的确有变形，薛导跟祁白沟通了很久，生怕新问题在他上，毕竟剧本大改，祁白需要连夜背新的台词。

    照剧本演能有什么问题，程文辉不解。

    潜台词就是祁白的戏份这几天都得先停了，剧本改不好他就不能演。对于剧组上来说，这可是个糟糕透了的坏消息。

    “剧本不一定是对的。”

    “为什么不能拍？”祁白看上去还算镇静，直截了当地问。

    祁白想的不是这个，因为他一直看的是小说和剧本，还没真正了解过他饰演的那个人，相关话题实在太了，平时少有人提起，资料也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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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别的时候阮秋季跟他拥抱了一，让他好好休息，说个月再见。祁白无力应付他，浑浑噩噩回到车上，实在疼得受不了，拿包里带的镇静剂就着矿泉吃了，程文辉在后视镜中看了他一，回看着他:“上午要拍一上午的戏，午还要去补录电视剧的台词，你撑得住吗？”

    祁白看过他通缉令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剃很短的发，眉略显鸷，但还是让人很难想象那样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程文辉以为他还在想停拍的事，祁白慢吞吞:“我觉得之前演得可能有问题。”

    他角的原型正是当年石家庄“11.29”大案的谋杀犯潘小匀，潘某曾经在河北一手遮天，地赌场甚至开到了北京和通州。因为谋杀、涉黑、贿赂官员，三年前就被列为A级通缉犯。据说他年轻时曾经在酒吧穿女装卖唱，有过一段很潦倒的过去。他在逃亡路上甚至杀害了一名警察，人到现在还没落网。三年间，有传闻说他死了，也有传闻说他逍遥法外。

    “不拍了，这几天看看能不能先拍平的戏份吧。”

    薛放顿了一:“你们都知原作者写的小说是有原型的，之前一直盛传那个杀人犯已经死亡，但现在又发现了他的行踪，警方要对他实施抓捕，准备估计过两天新闻就有报。”

化妆师还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