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郑昆玉跟拿着防晒油的林悦微先后走来，林悦微坐在阮秋季旁边抹防晒油，:“他们刚才抓到了好大一条鱼，这都没把你吵醒。”

    祁白接过郑昆玉手里的利酒，问:“有多大，能吃吗？”

    “够你吃三天。”郑昆玉冷不丁。

    祁白瞪了他一，虽然隔着镜片，这个瞪没什么力度和威胁可言。

    林悦微把防晒油丢给祁白，祁白接过去涂自己的上和上。林悦微看阮秋季在看书，随意地瞥了一他摊开的书页，觉得有意思，便念了其中一行:“役，最好是面带微笑的役，实在绝对必要，但这只能心照不宣……”

    祁白抬看过去，看到书的封面正对着自己，书名明晃晃写的是《堕落》，加缪的一中篇小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两个字正冲着他，带着某讽刺，或者说是在嘲讽他们三个。

    林悦微也有觉得这句话不适合对祁白提，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笑:“在太底看，对睛不太好。”

    阮秋季合上书，笑:“刚看了一小会儿，不过你说的是对的。”

    “可以到船舱里去看。”

    “我倒想先喝一杯了。”

    阮秋季说完站起来，把书放在一边去倒酒，绅士地问林悦微需不需要，林悦微说那就麻烦你了。

    最好是面带微笑的役，祁白没忘了这句话。他沉默地喝酒，只觉得甜腻的酒在嘴里也失去了味。

    郑昆玉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他自己还坐着，却拉着祁白的手让他站起来，祁白问:“什么？”

    “还钓鱼吗？不钓今天就回去了。”

    “不想钓。”

    郑昆玉扬声用英文说了句返程的话，船听到了，回了一句让他们坐稳了，穿好救生衣。阮秋季正好过来，便把救生衣分给他们，先递给林悦微。

    祁白接过自己的，刚想要坐回去，郑昆玉手扶在他的不让他动，祁白只好把他的那份也拿过来。

    阮秋季脸上淡淡的，坐回去穿自己的救生衣，游艇开始返航，劈开海驰向了海岸，在船两侧激起雪白的浪沫。祁白跟阮秋季坐对面，一抬刚好就能跟他对视，说是对视不太准确，因为左不过是墨镜对着墨镜，阻挡了切实的神的。

    这一次，连面带的微笑都没有了。

    祁白在游艇转弯时，跟着引力向旁边摆，肩膀跟郑昆玉的肩膀撞在了一起，阮秋季借着有墨镜挡脸，脸似乎一直朝着祁白的方向，祁白觉得突然移开睛太过刻意，所以只垂了。

    于是，在一次相撞之前，郑昆玉握住了祁白的手。

    第62章 鸽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