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地削椰壳，忽然:“为什么？”

    阮秋季没说这个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可祁白知他是在问，你为什么选他。

    “我们决定结婚。”

    即使镇定如阮秋季，听到这句话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神，他立刻微蹙起眉，扭盯着祁白的脸，像是听到了比“青蛙会飞”还要荒谬的话。

    “你是在开玩笑吗？”

    祁白静静地望着他，阮秋季知了，这不是玩笑，这是一个谬误，一个该死的，命运创造来的谬误。

    “你就这样离不开他？”阮秋季语气微讽，明锐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去。

    “他也离不开我。”

    祁白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可在阮秋季听来，这话像一把残忍的匕首朝他剖过来。

    是了，他怎么可能是任人拿的柿，就算是柿，也是涂了鹤红的柿。

    阮秋季:“你想清楚了？”

    “是。”

    就在这时，果摊的摊主削好了第一只椰，上一橘红的，他喜气洋洋地捧着椰去递给阮秋季，结果阮秋季只是低看着旁边的青年，摊主的手停顿在了半空。

    他捧着椰看看阮秋季，又看看祁白，咕哝着说了一句英语，不知递给他们哪一个是好。

    “白，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阮秋季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是低声细气的，但他的脸上有一淡漠的神气，甚至说是平静的傲慢……这让他上一凭空增添了以前几乎从未有过的压迫。

    祁白避开他的视线，侧接过那只椰，:“我知了。”

    “你不知。”

    阮秋季俯，像是要跟他说什么意绵绵的话，一定要凑近了说，他直直地盯着怀里抱着椰的祁白，用肯定的发冷发沉的语气:“赌一把吗——你会后悔的。”

    在阮秋季说完那句话之后，祁白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看着摊主，宽大的帽檐垂来遮住了半张脸。阮秋季没有穷到底，他不再看祁白，茶镜片的太镜架在脸上挡着睛，于是他的目光也仿佛被过滤了一层，仅剩的绪沉在镜片底，是看不见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