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的声音猝然停顿，阮秋季: “你可以当不知。”

    这怎么当不知。

    阮秋季:“会有一个惊喜。”

    因为阮秋季的这句话，祁白一晚上都有些张，怕阮秋季说的惊喜是什么惊吓，宣布最佳男的时候他还有些木然。主持人吊足了观众的胃，非要等那么几秒才肯念来，于是等他的名字被念来时，全场哗然，旁边的薛放激动地拍他的手背，他只好装惊喜的样，对他笑笑站起来。

    台阶铺了红毯，他在灯光中一路走上去，发现自己的心态跟拿到自己的第一个奖时完全不同了，他走得很慢，仿佛一边走路一边还在忖度着什么。主持人宣布颁奖嘉宾时，他刚登上最后一层台阶，听到主持人说“迎云天传媒的阮秋季先生”，祁白收住脚，差被这个“惊喜”砸得去。

    娱乐传媒公司的总裁电影节活动的颁奖嘉宾不是没有先例，何况这两年云天传媒野心，跟互联网公司合作成功掌控住了行业风向，即将成国的“网飞”平台。祁白不清楚阮秋季在里面扮演什么角，但他知阮秋季作为一个副总，名声地位斐然，都快盖过云天传媒总裁的风了，还有传闻说两人在闹不合，可能要分家。

    一贯的规矩是知名导演和演员行颁奖，不过金爵奖的最佳角奖是今年才设立的，作为国际A类电影节的奖项，金爵奖又一向地位尴尬，所以这个金量不算多么的奖由阮秋季来颁也不奇怪。

    祁白到奇怪的是，阮秋季不是一向不喜在人前脸吗，他那张脸现在直播镜里是想明天就上条？

    果然，镜跟着颁奖嘉宾扫过去时，观众席上窃窃私语起了动，估计谁都没想到走上来的人竟然不是个糟老。

    祁白看了一后的大屏幕，看到阮秋季的脸，差起了拒领的心思，而镜外的阮秋季已经走到了他旁边，隔着一个主持人，祁白面无表地瞪着他，看起来很像是因为张而面苍白，阮秋季则绕过主持人，彬彬有礼地来握住他的手，然后在主持人念过场词的时候，在万千目光的注视，歪贴近祁白的耳朵:“你不会生气吧？”

    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像是前辈殷切叮嘱后辈，或者问好。祁白手里还拿着话筒，立刻把手垂去。虽然阮秋季的声音很小，不至于被话筒录去，但这是直播，面又有这么多观众，如果了意外，一个阮秋季都不够杀的。他凑近阮秋季的耳朵，恶狠狠地小声:“闭嘴。”

    阮秋季抿着嘴轻轻笑，他当然不能闭嘴，他还得站直念颁奖词，主持人已经停来在看他们了。颁奖词是主办方写的，煽得要命，祁白一个字都没听去，他知阮秋季绝不会在这场合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还是盯住了他的嘴。

    阮秋季似乎一都不怕镜，全程都很从容，接过奖杯转递给祁白时，还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恭喜，然后才拥抱住他。

    这个拥抱只是走程的轻轻一碰，但阮秋季多抱了他两秒，跟他咬耳朵:“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