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对着柜在半空划拉了一说这能放二百五十个小金人，二百五十个……郑昆玉倚在桌边，镜时似乎笑了，淡声：“总有一天。”

    祁白面容平静地把奖杯扔到床上，虽然他一直刻意地不去回忆，但在某些时刻，记忆会像雨打荷的珠一样破溅来。

    他脱了衣服去洗澡，来之后先吃了药，然后拿起手机看未读消息，没想到阮秋季不久之后又给他发了一条，屏幕上是规规矩矩的“晚安”两个字。祁白看了两遍，坐在床边将手机反扣在床单上，倾去关台灯。刚把台灯关掉，手还没离开，他又忽然改了主意，重新扭开台灯。

    泻的灯光中，他弯着颈思索什么，旁边的墙纸上铺着他上的一投影，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祁白拿起手机，给阮秋季发消息：“睡了吗？”

    不阮秋季怎么回复，他换上衣服，拿着房卡和手机先离开了房间，在电梯时，他收到了阮秋季的回复：“来。”

    只是简短的一个字而已，心却莫名地在。祁白敲门，敲了两门就从里面开了，阮秋季从正面抱住他，低吻他的嘴，祁白一边仰脸回应，一边解他的衬衣扣，两个人都没空说多余的话。衣接连落地，阮秋季被扒到只剩一条西装，忽然又不着急了，在祁白还想吻他时，住他的颚：“不会像前天那样，到一半睡着了吧。”

    “不一定。”

    他每天都会吃安眠药，从来没在阮秋季面前回避过，前天吃多了，就直接变成了昏睡，搞得阮秋季还以为自己把人搞坏了。

    （发不来的两段）

    祁白多少也摸清了一些阮秋季的习惯，比如□□一定要开灯，喜从后面来，不喜对方主动，比如睡觉喜抱着人睡，是从后面的那抱法，像抱什么大型玩偶，比如他也会失眠，有那么两次祁白睡着了，听到他去给送酒的服务生开门，但是阮秋季酒量很好，除了第二天起得晚些，其他看不什么。

    今天到了后面，祁白果然还是差睡着了，阮秋季手里的烟还没够到烟灰缸，就看到祁白垂着枕在他的肚上，发像泡在里的海藻，徐徐落在他的上，阮秋季把整烟丢了，一只手扣着他的让他抬，祁白被他掐得两颊凹去，清醒了一些，：“反正是你自己要的。”

    阮秋季没话说，去倒了杯酒喝，祁白也觉得他们在上海的最后一晚，自己这样有敷衍人，于是要了杯酒喝，问阮秋季要不要继续。阮秋季说继续去是世界末日，然后把他的酒杯接过去，搁在床柜上，顺手关了灯，：“睡吧。”

    祁白在黑暗中去看阮秋季的廓，房间里变成了绝对的寂静，只有冰块撞着杯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能看清阮秋季仰时的尖。喝了那杯酒之后，他反而有睡不着了，过了可能几分钟，突然问：“几了？”

    “十一四十。”

    “你没看表，怎么知的？”

    “刚才倒酒的时候看了一。”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祁白翻了个看天板，阮秋季：“你到底睡不睡？”

    “……”

    祁白：“睡了。”

    阮秋季喝完了一杯，又拿过酒瓶给自己倒酒，祁白听着酒倾泻的声音，冰块叮当当翻，：“什么酒？”

    “雪莉。”

    “柯南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