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等了一分钟，当阮秋季默认了，他站起来离开座位，从阮秋季旁经过，一直走了门，没有回。后没有任何动静，他知阮秋季没有追上来。

    清晨有着薄薄的凉意，祁白穿过园的小径，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六二十分钟，现在打车回酒店，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天的拍摄，反正电影拍摄亏损的资金也是阮秋季的钱。其实他还有，但他还是往前走了，不阮秋季什么决定，是决定封杀他还是冷藏他，他会自己承担后果。或许他可以去演话剧，或许去洛杉矶。

    石径上没有一个人，祁白独自沿着路走去，楼后面的太来了，林木间只洒很浅淡的太光，叶在初秋泛黄。快要走到尽的时候，他听到后有脚步声大步跟了上来，祁白没有止步，但接着有一个声音在后：“白。”

    祁白慢慢停来，转的动作也是慢半拍的，阮秋季在他回之前走到了他后，祁白回看着他的睛，阮秋季脸上没有嘲讽，也没有任何别的表，他不耍招，只是轻声：“对不起。”

    阮秋季站在一步之外，没有伸手拥抱他，也没有急于亲吻，但是从他沉沉的目光中，祁白就受到了某让自己心加快的东西。

    像是在永不会散开的大雾中，有人叫住他说，我找到你了。

    第90章 多少恨

    “为所有的事。”

    一开始祁白对阮秋季的歉持有审慎态度，但阮秋季后来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又是认真的。

    他们久地对视，祁白的心慢慢平复。有一些时刻，他也会想，如果当初他跟阮秋季没有在慈善晚会上遇见会怎么样，如果郑昆玉还活着会怎么样，如果重逢时阮秋季就对他说了这句“对不起”会怎么样，但过去已经过去，谁都不能改变。

    祁白无声地望着他，阮秋季等了又等，最后问：“你是不是恨我？”

    “是。”祁白的语气很平淡，仿佛他承认的只是一件平常小事，然后接着说，“但都过去了，我们还是说再见吧。”

    阮秋季知他的格，如果自己真的放手，那么他就会转走向任何人。这时候，阮秋季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郑昆玉，为什么他会用那样的手段威迫他，哪怕被恨。祁白活得太过自我，像是永远摘不的一弯明月，一直以来他找错了方向，试图在里把他捞起，可只要他稍稍用力，月亮的倒影就会在里碎开。

    就在祁白转的时候，阮秋季扣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拽回自己跟前，手上有着狂的力度。祁白被他得生疼，但一看到阮秋季的神，说不任何话。正在两人僵持之时，祁白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祁白试了一把手挣走，铃声不停促着，阮秋季这才放开。

    电话是林悦微打来的，阮秋季离他很近，一低就能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祁白看了阮秋季一，站在原地接了电话。林悦微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我到医院了，你们人呢，怎么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