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看来了，悄悄订了一个糕，平安夜那天让人送到了家里。阮秋季班过去，摘围巾脱大衣的空档，瞥到茶几上的糕忽然怔住了。祁白跟林悦微在卧室给让娜穿圣诞节的小衣服，让娜不乐意地一溜烟逃了，逃到客厅正好跟阮秋季面面相觑。

    阮秋季看让娜披着墨绿小披风，围着红小围巾，一副威风凛凛的样，蹲来：“圣诞快乐。”

    让娜谨慎地用爪踢了他的手，睛看到桌上的糕，这就想跑过去瞧，被阮秋季一把捞住了。阮秋季抱着猫站起来，看到那个糕是八音盒造型，涂了厚厚的抹茶粉，中间立着一个芭舞娘的小人，糕上裱的不是Merry Christmas，而是Happy Birthday。

    祁白拿着让娜的麋鹿走来，看让娜窝在阮秋季怀里，刚好方便了给它上。阮秋季：“今天是谁的生日？”

    “你的。”

    阮秋季挑了眉。

    “我说是就是。”

    祁白把让娜拎走，阮秋季挽袖切糕。当初祁白把那个八音盒还给阮秋季之后，东西就一直留在阮秋季那儿，祁白以为他早就丢了，没想到连卡片都一起留着，那一张写了“让她完她的舞”的卡片，字迹微微褪了，除此之外完好无损。

    阮秋季还给他的时候，故意说这是定信，不能丢。然后他们今天就把“定信”吃了肚里。

    林悦微圣诞之前一直待在工作室剪片，好不容易来一回，人都快闷坏了。她问祁白天的时候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勘景，祁白说你这么快就有灵拍一了吗，林悦微：“没有，不过就当是游了。”

    这个约定好的游最后也带上了阮秋季，祁白没想到林悦微想拍的地方是他的家乡。他们开着在当地租来的越野车行过的省，路两边是华北平原刚刚解冻的土地，冷冽的初的风刮在脸上。

    经过一条的隧时，祁白转脸去找旁边的阮秋季，：“我来过这里。”

    “什么时候？”

    祁白迟疑了一，：“十几岁的时候。”

    他记得这里，穿过黑暗的隧，就是去往市神病院的路。阮秋季握住他的手，祁白也静悄悄地反握住，让他知自己还好。

    在黑暗中等了又等，隧的尽有了光，越野车往太底开，似是有一张漆黑的幕布被拽着不停往后撤，最终大的幕布轰然揭，祁白看到了远闪闪发光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