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他妈以前寄给季鼎的，就是季鼎嘛还假惺惺地把它们锁在柜里。

    季怀瑜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继续翻，忽然翻了一册泛了黄的文件，打开扉页，上面第一行写的盛决的名字、生日期等信息，还有他小时候的一张一寸照片，应该是盛决的领养证明。

    季怀瑜不怀好意地戳了戳他的照片，心想这人怎么从小就是个面脸。

    然后他又向后翻了一页，看着看着，瞳孔开始微微张大，在寂静的书房里他的心声清晰可见。

    季怀瑜向门瞄了一，盛决正在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他迅速拎着文件走到碎纸机旁，丢去，碎纸键，几秒钟的轰鸣后文件就变成了一堆纸屑。

    盛决这才两三步冲过来，看着里面的纸沫质问他：“你碎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要的，”季怀瑜神自若地用指一一地敲着碎纸机，“几张废纸而已。”

    盛决显然不会信他。

    “能不能不要我一看不住你，你就在这边瞎搞？”盛决咬牙切齿地问。

    “这个保险箱现在不是属于我么，那我想碎什么就碎什么。”季怀瑜回敬给他一个纯良无比的笑容。

    看着盛决一气滞在膛里的样，他莫名觉得有。

    “你不想呆在这里可以回去。”

    盛决冰冷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季怀瑜嘴角的笑意更，错过他挡在碎纸机前的肩膀走向门，在跟他肩的时候还特地轻声说了句：“多谢盛总恩准。”

    回到自己家后，季怀瑜才觉到轻松多了，他自从年满十八岁，就从城南的房里搬了来，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不会回去。

    上次见到季鼎和季成瑾，应该是五个月以前了。

    夜间模式的智能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地亮起又暗，在偌大而安静的房里，仿佛是一束光追随着他的影。

    他失力地躺倒在床上，将毯蒙过了，想要好好睡一觉，暂时逃离这失控的局面。

    一个小时后，季怀瑜猛地将毯扯来，盯着天板，他居然失眠了。

    他索从床上起来，光着脚直接走到台上，解开睡衣的扣，一扎了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

    趴在泳池的边缘上，季怀瑜可以看到整个城市中心夜晚的霓虹错。远方标志电视塔上的文字不停地转着圈，一分钟十一圈，架桥上此时依然是车熙攘，一分钟过了64辆。

    他失眠的时候经常这样，然后将沉，埋在面之，一切都归于绝对的平静，包括脑里凌的想法。直到辛辣的气息充满整个肺，然后是挤压，像是有人在膛旁满了泥，意识也开始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