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瑜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还不知即将迎接他的是怎样的命运。

    他举起装着姜茶的瓷杯，以茶代酒，与盛决碰了一：“祝我们这一年合作愉快。”

    盛决抿了抿：“但愿是一年。”

    “什么叫但愿？”季怀瑜心生警惕。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盛决平静地开，“你可以不学习理公司的业务，但是据协议，你在一年的每个季度，都需要参加董事会的考。”

    季怀瑜的表逐渐凝固。

    “考题目由董事会集商议决定，范围包括集团历史、企业文化、公司业绩、研究展、票走向、慈善活动……考形式包括笔试、面试、场景模拟，六十分及格。”

    这句话如同一惊天雷，径直砸在季怀瑜的上。

    “那……如果，我一直都没过怎么办？”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极其可怕的设想，想想就后背沁冷汗的那。

    盛决很快证实了他的猜想：“一年不过，所有合约自动延期一年，直到通过为止，希望我不用陪你在这件事上耗一辈。”

    也就是说他一天过不了董事会的变态题目，就一天置不了公司的份，一天拿不回自己的卡。

    他怎么觉得刚才盛决说要陪他耗一辈的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这是赤／的嘲讽。

    盛决看着像是忽然被空了力气，摊在桌前的季怀瑜，语调无意识地扬起了一些，看起来心好像不错：“我午去公司，发布会推迟到明天，演讲稿我给你写好了，你背一。”

    季怀瑜有气无力地接过他手里的稿，随意地翻了几，声音懒洋洋的：“好，开场前我看两就行了，我记忆力很好的。”

    “里面有很多专业名词需要记。”

    “放心放心，”季怀瑜拿着演讲稿扇着风，“大学我也没去过几节课，还不是每门专业课都拿A 。”

    盛决轻笑一声：“如果你学的不是俄语专业的话，还会有说服力。”

    季怀瑜扇风的动作顿住了，现在正值午后，光通过一层薄纱的窗帘撒在盛决上，他嘴角非常敛地扬起了一个弧度，又很快落。

    冰山化的一瞬间往往比骄更耀，如果季怀瑜是个文艺的青年的话，这时一定会到了这句话。然而他不是，他只能在心里想，盛决笑起来真他妈好看啊，比他任何前女友加一块都好看，真想让他多笑笑。

    “不能再通通么？到时候我带个蓝牙耳机你给我提词行不行？”

    盛决一笑，他就想放肆，想得寸尺。

    “不行，”盛决拒绝的明明白白，“我最多帮你播增记忆的音乐，需要么？”

    “不了不了。”

    盛决走后，季怀瑜拿发言稿认真地看了几遍，确实好多公司的专业词语，非常难背。

    他尝试着开始记，他发誓这是除了文言文之外，他背得最艰难的东西。文言文他还尚且能在老师面前通过个人魅力蒙混过关，看看他多给盛决面。

    刚顺了一遍，季怀瑜的电话就响了。

    “瑜哥，晚上来玩啊，荧光泳池趴，刚成立不久那个女团也会来，那个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