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瑜接着说：“加上日本那边给你们开的利率，再加上税，好像你们也没法接受吧？”

    陈嘉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是圈里被称为绣枕的季怀瑜。

    季怀瑜看到她的表，就知把他唬住了。

    他之前偷看盛决电脑找考试题目的时候，在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盛决搜集的，关于启诚公司的信息。

    然后他又让陶昔顺着这些线索，继续调查，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陈嘉很快恢复了淡定，红勾了勾：“季董与其担心我们启诚，不如担心一近期自家票的颓势，你们盛总现在压力可不小。我都想劝他一走了之，可是他执迷不悟呀。”

    这话季怀瑜就不听了，说得好像她和盛决很亲密似的。

    他收起了言语间的懒散，目光中也开始渐锋芒：“有意思，陈小的一句话比恒辉雇的一堆风险理师还有用，那不知陈小对我们上一季度在医疗市场份额占比上升9%是怎么分析的呢？”

    这个数据是他上课边走神边听了一耳朵的，但愿没有记错。

    谈话间侍者不停地上前送菜，而两个集团的继承人隔着桌，针锋相对地对视着，言语间气势凌厉，谁都没有动一刀叉。

    最后是陈嘉先轻叹了气，笑：“我承认，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倒是和我想的一样聪明，”季怀瑜把桌上的甜品往她面前推了推，“等会儿化了，就不是最好的时候了。”

    陈嘉拿起勺舀了一，：“有理。”

    季怀瑜心里松了气，知这件事差不多是成了。他心里不无得意地想，真应该让盛决躲在旁边看看，他也算真正帮他办成了一件事。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这才渐渐散去，开始吃菜。

    季怀瑜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说一她闺的事。

    “那个……方轶我跟她发消息歉了，她一直没回我。”

    “她看见了，还跟我吐槽你莫名其妙，然后就把你删了。”陈嘉回，“她也说了，那时候年纪太小都不懂事，吃了一回药被救过来后就清醒了。还得谢你，让她知你这男人千万惹不得。”

    季怀瑜摸了摸鼻尖，这好像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

    方轶算是他第一个女朋友，漂亮文静，是他们中的校，他莫名觉得别人冷冰冰的傲模样好看，就追了。追上以后又火速消退，信息懒得回，也不想让别人来找他，现在想想是混的。

    “那她现在还好吧？”

    “好的很，现在的男朋友对她特别好，俩人估计过个一两年就要结婚了。”

    季怀瑜默默地切着排，了。

    他好像没有和人建立起期关系的能力，都是一瞬间的，一把火烧完了就连灰也不剩。

    两人沉默地各自吃着饭，陈嘉突然问：“你知不知盛决平时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