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了？”

    盛霈问。

    山岚在手里掂了掂这铁块重量，轻声说：“你要找的那个人说得不错，这不是七星铁。这是原地区独有的铁。我过那里的山，采过矿，见过一次。”

    盛霈盯着她看了半晌，问：“什么时候去的？”

    山岚微怔，底有一瞬的困惑。

    而后，她迟缓地应：“记不清了，十六岁还是十七岁。那里的藏刀很有名，当地人铸刀都是山采铁，用多少采多少，山里的铁纯度很。”

    “我要去趟齐容家。”盛霈没再继续往问，“你去徐玉樵那儿等我，还是和我一块儿去？”

    山岚问：“你要海去找他父亲吗？”

    盛霈微顿，难得正经说话：“我刚到岛上那一年，他母亲很照顾我。至于七星铁的事，我说到到，岛上留它的人不多，但每两个月，就会有人发现。如果你愿意，留个地址，我让人带去给你。接来几天，你可以继续住我那儿，补给船一到，徐玉樵会送你回南渚，那船上很安全。”

    山岚侧眸：“你一个人去？”

    盛霈懒懒地笑了一：“说不好，心不好就捎上齐容，让他也去海上吃吃苦。有事儿就推妹妹来，算什么男人。”

    “我和你一起去。”

    山岚说。

    盛霈怔住，好半晌，反应过来山岚说的是和他一起去齐容家。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她要和他一起海。

    .

    这个，齐家刚吃过晚饭。

    一院门，齐芙先看见盛霈，扭就往里喊：“妈，哥！二哥来了！”

    不一会儿，里面走两个人。

    一男一女，一一矮。

    盛霈向辈问了声好，等人一走，一把揪着齐容拎去了，又瞥了想跟上来的齐芙，被这么一看，齐芙止住脚步，撇撇嘴，老实坐了。

    “二哥轻！嘶——痛痛痛。”

    齐容吱哇大喊，拖鞋差儿都给拽丢了。

    盛霈一直拎着人到角落里，把人一推，居临地问：“你爸抱回来那么大块铁你不知？午问你，你怎么说的？”

    齐容了胳膊，嘀咕：“铁？啊，想起来了，知知...二哥，我没多想，真不是故意的。怎么，还和那块铁有关系？说到铁，不对，我想想，好像真听我爸说过……他说那船可能是人海逃难，船上除了金银财宝，还有不少兵，听说还有把名刀，不知真的假的，反正我是不信。但我爸那人，死心。”

    不远，蹲在地上的山岚慢慢抬起，看向那个角落。

    盛霈正看着她。

    男人沉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上，许久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