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忽而听到后有些轻微的动静。

    这黑沉沉的夜里，飘一朵云来。

    “盛霈，你之前有过女人？”

    她轻声问他，语调平静。

    黑暗中，她柔轻缓的声音像一张大的网，自海底悄无声息地向他扑来，极其缓慢又用力地缠住他。

    “没有。”

    盛霈几乎没有思索。

    他轻嘶一声，她一定听到徐玉樵说的话了，想把那小拎起来丢去，成天说一些有的没的。

    微低的男声落，山岚久久没有反应。

    盛霈放猫，任由它灵活一窜，窜到山岚怀里，一人一猫在暗里沉默着，他顿了顿，竟生一愉悦来。

    啧，还是人吗？

    盛霈在心里骂自己。

    她少有这样的沉默，盛霈不习惯这样的山岚。

    半晌，他低声说：“招儿，我能过去吗？”

    山岚在黑暗中逡巡盛霈的廓，她没应声，只是抱着猫往墙侧坐了儿，不一会儿，那人影在床侧坐。

    两人隔着夜，无声对视。

    “招儿，那是我...”

    盛霈开。

    话没说完，山岚忽然打断了他，她在黑暗中盯着他的脸，说：“我不需要知，但我需要你忘记她。”

    盛霈轻啧一声。

    这女人，话都不让人说完。

    他把小心翼翼的心一抛，翻上床，探手准确地拎起她怀里的猫，往床一放，命令：“去呆着。”

    三委屈地，甩着尾躺了。

    它不是盛霈最的小猫咪了。

    盛霈跪坐在床上，往山岚前一挤，刚凑近了儿，之前搂着的手这会儿一把撵开他，不让他碰。

    “不需要知？”

    盛霈微一挑眉。

    山岚抿了抿，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觉，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往后他再也不能有别人，除非她开说结束。

    “盛霈。”山岚轻喊他的名字，一字一句说，“我们之间，一旦开始，你没有说走的权利，一切我说了算。”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