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霈正俯首闻着手里的茶，闻言漫不经心地瞥她一, 随问：“你和山家有仇？还是恨招儿？”

    盛霈说话时始终观察着山岁的表，在听到山岚的名字时，始终冷漠的女人神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别开脸：“她姓山，恨山家和恨她没有什么不一样。”

    盛霈微一挑眉：“你是被山家收养的，却恨山家。两个可能，第一个，和山家有世仇，一开始你就是被人送到山家来的。第二个，你和山家有积怨，被人收买或是有把柄在别人手上。”

    “你猜我觉得是哪个？”

    山岁睫微动，不看他，也不再开。

    盛霈也不她，懒懒地倚靠在宽大的椅上，没个正行地翘着二郎，自顾自说：“你送她的那把小刀她一直在上。她被我救上来的时候，把自己那把刀当谢礼送给我了，你送的那把当宝贝似的藏着。”

    山岁微微收了手。

    盛霈继续：“她说小时候只有师陪她练刀，说师比她聪明，说你们去山里，你会牵着她的手，说……”

    “闭嘴！”山岁咬了，斥，“我不想听这些。”

    话音落，茶室一片寂静，只剩山岁微微急促的呼声。

    许久，祠堂的方向响起号声，震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家大院，这小小的一隅茶室藏着被人遗忘的人。

    盛霈打量着山岁的神。

    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她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人，只是被送到了山家。

    等号声结束，盛霈扫了腕表。

    九半，半小时了，山崇该过来了。

    三小时前，他们在崖抓了个现行。

    那时山崇没走远，听到那么大的动静他又折返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前的场面，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山桁什么都没说，暂时将人给了盛霈和山崇。

    但山崇需要在祭祖大典上面，结束最重要的接环节才能回来，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是山岚。

    盛霈没等太久。

    不多时，茶室的门被敲响。

    盛霈打开门，山崇眉不见喜意，反而有一分凝重，待看到面无表的山岁时，他叹了气。

    “岁岁，你这又是何苦。”

    “为了这个位置，值得吗？”

    山崇从没想过会是山岁。

    他们虽一起大，但他毕竟是男孩，很多事是她们两个女孩之间的秘密，加上两人一起练刀，她们几乎形影不离。

    山岁闻言，嘲讽一笑：“为了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算什么，山家又算什么，山家最虚伪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