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外公打的，为了让你爷爷消气，还想让你心疼。”

    盛霈攥着她的手，去亲她微凉的额，低声：“我错了，招儿。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我，别哭。”

    山岚红着牵他回了房，期间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盛霈一时间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整个人无比烦闷。

    了院，山岚指了指椅。

    盛霈自觉坐了，视线还黏在她上。

    山岚从屋拿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他们这行的多少都会受儿伤，或是有职业病，他们每个人的院里都备着一个医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转过去。”

    她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盛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眶里的泪总算没了，只是尾还泛着红，瞧着有儿可怜。

    他结上了，没说话，转过了。

    山岚垂着，小心翼翼地给他理了伤，不什么时候问疼不疼，他只说不疼，甚至还笑，说这是他受过最轻的伤。

    盛霈顿了顿，低声：“招儿，我看好房了，离云山不远。以后每天我送你去练刀，再送你去山家，晚上来接你回家。”

    山岚忍着鼻尖的酸涩，问：“那你呢？”

    盛霈：“帮我外公船厂也行，和朋友合伙开个俱乐也行，多得是路。实在不行，你在山家给我找个职务，我工作能力多啊，别人可招不到我这样的员工。”

    他笑：“爷爷不是说过，男无才便是德，只要能哄你兴，什么都行。我天天围着你，什么都不我都兴。”

    他想逗山岚笑。

    但她闷着脸，不笑也不说话。

    “但你不喜，对不对？”

    山岚低声问。

    盛霈叹了气，牵过她洗得净净的手，认真和公主讲理：“招儿，世上没有多少人能自己喜的事儿，没理到了我这儿就成了例外。”

    山岚抿抿，小声：“我想你是例外。”

    她想盛霈自由自在，想他在海上时一样。

    想他能全心全意自己。

    她有这个能力给他这样的自由。

    盛霈弯一笑，调侃：“别人以后看不上你老公怎么办，笑他没工作，或者上不了台面，不觉得丢人？”

    山岚摇：“什么工作都不丢人。”

    盛霈静静看着山岚，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有时候在云端不可及，有时候却又净得想让人将她藏海贝里，放温的海湾，育世上最纯净、丽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