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沈邺成葬，葬礼与追悼会定于初三。

    江鹊在新闻上看到了消息，她没有仔细看。

    搜面一连串的“沈”。

    她静默地吃着冰淇淋，电视里的画面让她索然无味，只想着沈清徽现在怎样。

    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他。

    最终，她吃完了一盒冰淇淋，默默躺在床上，又睡不着，起开灯。

    房间里好空旷，明明气很足，可是她有手脚冰凉。

    江鹊也不知去哪儿，就走到了放着的温室。

    冬天来时，他托人将院里的草草都搬到了二楼的玻璃房中。

    在一片萧瑟的灰白里，这里是属于他们的天。

    喜鹊站在笼里的横杆上，叽叽喳喳地又在叫。

    江鹊就坐在玻璃桌旁，伸手摸着喜鹊的小脑袋。

    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我希望你能留在这，”她呢喃地说，“喜鹊应该活在永远的天里，这里才有永远的天。”

    喜鹊歪着看她。

    沈清徽闲暇时跟她说过。

    说喜鹊冬天也不往南方迁徙。

    江鹊问他，那喜鹊怎么过冬？

    沈清徽答，也许在外面捡些残羹冷炙果腹。

    江鹊想想就觉得好可怜。

    没有他的一天，江鹊趴在温房里，视线落在喜鹊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喜鹊已经了漂亮的尾羽。

    初见时，这只喜鹊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差死在那个暴雨夜，浑都是伤。

    江鹊有一没一的摸着喜鹊。

    楼传来车的声音，江鹊抬起，起跑到玻璃窗旁边往看。

    院的门推开，形落拓的男人走来，江鹊小跑着楼，叫鞋都没来得及穿上。

    沈清徽看到她跑来，真是一都不奇怪。

    他稳稳当当地接住她，风衣上还沾染着一凉意。

    “沈先生……”江鹊也没想到，只在新闻上看到说明天一早是追悼会，她地抱着他，抬问，“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你睡觉。”沈清徽抱着她，“就知你现在越来越不乖，都凌晨两了还不睡。”

    江鹊扁扁嘴，把脸埋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