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男孩，偶尔个旖旎暧昧不切实际的梦，也——很正常吧？

    江声说得对，这是个足够和的夜晚。

    各自觉得自己是变态（？）

    梦里他亲了陈里予，对方的嘴被他咬破，沾着不自然的红——看着他，眶是红的，脸颊也是红的，乌黑的眸泛着，睫被泪打了，沾成一绺一绺，温得异常，抱着他的胳膊纤细而，手指抓着他的后背，偶尔会疼。

    抱我

    陈里予弯了弯嘴角，扶着冰冷的金属质栏杆，一一蹲去，透过蒙尘的灰玻璃看他，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滤镜，又像个似是而非的梦——梦里他是阁楼上的公主，垂发与枝，在月窥视守护她的骑士。

不远的路灯，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餐桌上的早饭向来不会有他的份，陈里予也习惯了，醒了也不会上楼，待在房间里等人走了才会开门。

    当然是会的——又半个小时后他还是着江母意味的神，拎着两个黄包和一袋豆了门。

    第15章 好梦

    睡眠质量向来很好的江声生平第一次在五醒来，一脸复杂地拉开被看了看，又一脸复杂地盖了回去。

    他的躯在某微妙的僵木里，明知这时候该起换衣服

    “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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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西的窗。”

    江声红着耳朵爬起来，将被和床单团成一团，随手拿了条巾，打算去浴室冲个澡冷静冷静。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理昭昭报应不。

    那像一张画，净清浅的月与黄的灯，将少年的影拉得很。

    梦里漉漉的神还在缠着他，得他心发，又忍不住臆想更多——直接后果就是冷澡也消不去火，在浴室耽误了半个小时。

    这个嘴上说着怕父母担心要赶回家的人，在他的窗等了十几分钟，等到陈里予爬楼去关了灯，才终于肯安心离开。

    陈里予的起床气，一半来源于通常不太好的梦境，另一半则来源于不得不开门穿过客厅，面对那对自顾自吃早饭对他熟视无睹的夫妻。

    “没有，不是，”江声抱着手机，转看了他妈一，语气夸张地哽咽，“你可能，等不到那天了……”

    偷窥喜的人被发现了怎么办，还是蹲在楼的那一，会不会被人当成变态抓起来……

    半分钟后他鬼哭狼嚎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隔卿卿我我的两，他妈满问号地敲开他房门：“什么什么，几了，这么激动，我要抱孙了？”

    拥抱以上的事，把人亲得红了睛——幸好没有更加少儿不宜，否则一觉醒来，他大概这辈都不知该怎么再面对陈里予了。

    江声愣了三秒，思维迟钝地低，捂住了脸：“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那不艳俗，甚至不世俗，陈里予不会挣扎，只是那样抱着他的肩膀，睁大睛看他。那双睛偶尔会失焦，眨一眨，泪就顺着鼻梁或角落来，又委屈又漂亮，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场梦到底是你我愿，还是单方面的胁迫与欺凌。

    他低血糖，刚睡醒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低洗漱完要坐回椅里缓很久。六半的时候闹钟准时响起——如果不从梦里惊醒，他本该睡到这时候才不不愿地醒来——响了一段又被他停了。

    在线等，也不是很急。

    临睡前江声收到一条消息，是陈里予发来的，简简单单的两个气泡。

    半个小时后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床单被罩穿过客厅，把犯罪证据一脑丢洗衣机，默默想着反正换季也该换一了，希望他爸妈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