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答应的时候不问，现在却问起来……大概上午的话让他想到什么，起疑了吧。

    可他总不能说“我想考个本省的学校离你近一，想光明正大地用最正常最合乎理的方式和你在一起”——太直白也太让人想非非了，为时尚早。

    “想读书了，考个大学，找工作，”半晌后陈里予轻声，“离开现在的家，好好活着……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江声的关注却不在这上面，有些茫然地答非所问：“考去哪里……”

    怎么说呢，茫茫人海里一看到彼此，未来还有几十年的互相陪伴——冥冥之中，两个人大概是有些默契的。

    陈里予只愣了半秒，就从他的神里读懂了什么，意识皱起眉，语气带着些许不自知的无奈：“你觉得我想考到其他地方，也不让你养活，离你远远的不妨碍你娶妻生也别再有集，是吗？”

    说罢，没给对方接话的机会，直直看着江声的睛，一字一顿：“想都别想，那天你答应我了，这辈都别想离开我。”

    他看见对方底陡然亮起的喜悦，像是银河一小簇新星汇聚，黄昏日暮里浮云层，弥漫昭然，藏不住的兴。

    有个词叫一语成谶，常现在语文考试的第一题——还有一个词，活在作文和阅读理解里的，叫事在人为。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了事心不太好，写不甜甜就没更新，请见谅。

    抱我

    第37章 补习

    江声这个人，脾气好就好在无论说什么什么，都总是一幅认真耐心、看起来心很好的模样，哪怕面对的是陈里予这样没有基础又毫无耐心的人，着从零开始教数学这么听起来就艰复杂的事，他也依旧能保持耐心，绪稳定且可靠，让人安心。

    可惜他唯一的学生不是可造之才——是只对学习实在有心无力的坏脾气小猫——一个知识重复两三遍，题步骤讲得再清晰细致，陈里予还是不能很快找到思路，只会据他的话说一步一步，能答案就如释重负地扔笔，不就烦得瞪他。

    其实也不错，总好过面无表又死气沉沉的时候。愿打愿挨的事，至少江声乐于看他鲜活的绪，也乐得哄他乖乖听课题，还能趁机伸手给人顺顺——陈里予对他不打招呼的摸已经很少排斥了，更多时候反而会像找到依靠一般，略微仰起让他摸。

    大概是因为对方那番近于“这辈别想离开我”的话所带来的安全，他越线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心上人鲜明表达的占有像一把糖，铺了他满心满，话里笑意也是甜的，不合时宜，却合乎理。

    最后陈里予选的是先看书再题，慢一也没关系，于是江声了半个小时带他啃第一课的知识。他理科确实很好，很多时候不用看书也知该怎么讲、什么简单的例题能让人理解得更明白；开始补课之前他找了张白纸，对着目录把半本书的框架梳理来，每讲到某个概念、定理或是公式就往里面填，半个小时来填了五六行，足够陈里予对照着大分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