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就是一直看着你，把你所有丽动人的瞬间都记来，收藏在脑海里——是不是很酷？”

    一也不酷，和他几个月前对江声过的事一模一样。

    前的人像个德观念尚未建立的小孩，理直气壮说着奇怪的话，似乎觉得“一直看着你”这样会被人理解为偷窥的话、随便挽同龄女生的手臂，或是在明知对方有伴侣的况说“我也很喜你”——这些行为是合乎理的……

    尽学画多年，见过不计其数过分追求艺术之而行为古怪的人，在对上那双墨蓝睛的时候，陈里予还是不可避免地、怀着某近于怜悯与惺惺相惜的心，对林芜的成经历产生了一丝好奇。

    只是他自己也不见得正常到哪里去，更没有替人完善三观的闲心，闻言也只是像敷衍小孩似的，转向不远的樱林，构思画作：“嗯，很酷。”

    “那我可以收藏你吗？”

    “不可以，我男朋友会介意。”

    “他不会知的。”

    “我会告诉他。”

    “只是朋友也不行吗？”可见地失落了。

    “不会有人偷窥朋友的……”——也不一定，几个月前他自己似乎也曾借着朋友的名义窥视江声……

    “可你真的很好看！”

    “谢谢。”

    “真的不行吗……”

    他终究还是不擅应付过分的人。

    一个半小时后，陈里予放画笔，被对方每隔五分钟便重复一次“可你真的很好看”的执拗打败，有些无奈地学着他的语气：“可我男朋友真的会介意……”

    “只是朋友也会吗？”对方咬着笔杆尾，认真。

    朋友……如果知他凭本事，不，凭这张脸到了一个古怪的朋友，江声大概在担心他的安全之余，还会有些欣吧，毕竟比起过去自我封闭般断绝社的状态，这已经称得上他向正常人领域迈的一大步了……

    不，重不是朋友，而是对方古怪的行为和观念吧。陈里予暗自腹诽，一边站起，低看着对方：“如果只是朋友，只朋友能的事……也不是不行。”

    对方的神一明朗起来，蓝玻璃珠般的瞳仁里微光溢：“真的吗？唔……我不太确定什么是朋友能的事，看着你算吗？”

    很巧，陈里予自己也不太明白“友”这个词在社关系上的界定——记忆中自识事起，边总是不乏或欣赏或打量的目光，他也习惯了，甚至会刻意打扮得“里胡哨”些，享受旁人的注视……只要不到无法摆脱的程度，他倒也不介意。

    归结底，只要对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也就无所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