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经常对江声的事——陈里予漫无目的地想，吃醋的时候，经常这么咬他，然后看着留的牙印心满意足，像圈占领地的猫科动。

    原来占有烈、被久分隔两地的思念折磨的，不是他一个人。

    “我的。”少年如是宣告。

    “是。”不肯主动说，被心上人猜透的时候，倒也还是如常诚实地承认了。

    一秒，他茫然的睛略微瞪大了。

    像是无声起了一把火，在过于甜的空气中悄然弥漫——后来的事，便很难再用吃醋这样幼稚的理由来解释了。

    短暂的讶异过后，心陡然涌上了某更为温的绪，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他，让他松了气，在那次江声生病又痊愈过后，久违地尝到了让他安心的满足。

    江声是在因为他吃醋吗，吃醋了，所以表现这样反常的动摇吗……

    是因为太久没有见面了吗……

    陈里予双闭，整齐束起的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额发凌地黏在颊侧，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柔——模糊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再放任事态发展去，一定会演变成让彼此都后悔的况，只好微弱地挣动了一手臂，低声：“嗯，你的……先放开我，好疼……”

    陈里予敛睫，任由对方近于鲁地将自己拥怀里，几步之间位置对调，膝弯撞到床沿，而后有些狼狈地倒柔床铺里。他还穿着白天汇报时穿的衬衫甲，只是卸了怀表链，整个人看起来金贵又柔，领的第一颗扣不知何时被人解开，纤细的锁骨与近旁一小片白净的肤——透一层薄红来，在暧昧灯光显得格外勾动人心。

    江声“嗯”了一声，听话地收起犬齿，不再用力，只是轻轻叼着那一小片肤，缓慢又专注地厮磨，鼻音重，带着陈里予从未见过的、近于的压迫意味。

    被磨牙的人肩膀绷，失焦的目光落在他后的白墙上，灯昏黄，以暧昧的角度无声洒，勾勒两人亲密无间的影。

    不是没有见过江声为他吃醋，只是这个人惯常温和，总能将这样不甚理智的绪掩藏得很好，以至于等他发现的时候，通常已经是江声自我调节完的状态，偶尔有一两次被他抓个正着，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表现明显的动摇——明显到主动违反了与他的约定，还第一次咬了他。

    吃醋……

    犬齿磨蹭过肤，有些疼。

    少年俯，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手臂圈在他背后，用了几分力气，不给他退开的余地——的吐息扑落在颈侧，接到微凉的肤，很快凝结成某暧昧而灼人的，没有记错的话，那似乎是动脉所在的位置……

    “别，别咬……”

    陈里予顺势站起，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衬衫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到第三颗，箍在他后的手臂温，却几乎让他产生被伤的错觉。

    “江声……”少年轻声开，细听之，话音中还藏着些许刻意压制的颤抖，“你是，吃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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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难得耍一次小脾气，哪怕不被陈里予破，也会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继而调整状态恢复原样。江声不不愿地松开手，退后一步，正打算说些什么挽回现状，就被一细白好看的手指抵住了嘴。

    藏在骨里的莽撞与冲动，对心上人温的本能渴求，还有十七八岁少年人动摇的理智——大抵如此。

    吻的动作却温柔，让人丢盔弃甲，生不反抗的力气。

    低弱不堪的讨饶，还是让江声停了烙印所有权般咬的动作，撑着床铺略微同他分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