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一步……亲过也抱过了，还要更一步的话，也只能是……不动声地看向陈里予的方向，瞥见对方柔发丝不知何时变得通红的耳廓，江声咙一，回想起十几个小时前经历过的暧昧景，故作镇定：“已经很满意了，再更一步的话……还是让小瑜决定吧。”

    说罢，怀着违心作答的愧疚心理，他端起前的酒杯，将剩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了。

    “看吧，果然是忠犬。”少女拍拍男友的肩膀，笑着嘀咕。

    吃完一顿饭又聊了半天，该问的问题也问得七七八八，餐厅午市将过，差不多到了分扬镳的时候。林芜看了一手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惊呼声：“哇，我忘记今天午还约了女看话剧，先失陪了！”

    “嗯，我们也该回去了，今天午还要看新一期综艺呢，”柯晴挽着男友的手站起，，“那——祝你们约会愉快，玩得开心哦……”

    目送着几人先后离开，陈里予喝了一本不该现在脚杯里的果，看向江声：“我们也走吧……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你来决定吧。”

    那就……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片段，从一个多月前照顾病人的场景到昨晚近在前的吃醋，还有过去依赖与占有的迹象，少年一气，定了决心——想谈正事的话，还是找个咖啡馆之类安静的地方吧。

    受思念之苦的人不止他一个，自打心依赖着对方、想要将对方据为己有的人也不止他一个，江声也会想见他，也会在过度积累的思念短暂失控，自顾自越过那条人为划定的界线，也会因为他吃醋，小孩般幼稚的圈占行为，也会因为他的某些行为心神不宁、产生动摇……这是可以肯定的。

    那些反常动摇的迹象，无一不是江声在乎他的证明。

    至于更极端的况……从前他急于探究，执拗地想要个结果，现在却从不断积累的细枝末节隐约得到了答案——隐晦的、细碎的，并不非黑即白也并不有压倒的说服力，却已经足够让他安心。

    也该知足了，不是吗？明明两个人潜意识里都把对方当成往中的恋人，再一味调人为划定的“分手”界线的话，就未免有些太自欺欺人了吧。

    他现在已经有了能平视对方的能力，即使升学考试失误不能考上B大，升其它对他有意向的等学府也依旧是绝大分人终无法达到的度，前途明晰，能独自照顾自己，也能在社活动中受到周围人的肯定，江声的父母不再反对，甚至开始支持他们的关系……现在的他，应该不会再妨碍江声了吧。

    那封未能寄的邮件里，“一年之还没有找到答案就放弃”的单方面承诺——就提前到今天吧。

    “江声……”

    “嗯？”

    “去咖啡馆吧，”陈里予放杯，手腕上额金的貔貅挂坠磕到玻璃杯，发几不可闻的清脆响动，“不是刚才那家，换一家……嗯，换一家有猫的。”

    第一次破窗纸是在某个晴朗午后、被猫与光围绕的咖啡馆——同样的时间与场景，再来一次吧。

    江声愣了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也没有挑明，只是拿手机，搜索附近的猫咪咖啡馆：“离这里1.5km的地方有一家，在商场里，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