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实在称得上有些荒唐了。

    不过荒唐一次也很值得，因为他终于等到了陈里予的答案，比预想中还要早。

    那天午，和陈里予的同学们一起看完画展又吃了午饭之后，他名义上的“前男友”将他带到附近一家猫咪咖啡馆，郑重又隐隐有些张地告诉他，有事要和他说。

    那是个似曾相识的晴天，午后的光带着F国特有的气息，像墨画迹一般染开来，让不大的店面看起来格外温。

    那是一家以布偶猫闻名的小咖啡馆，店里养着五六只猫，清一都是漂亮又黏人的布偶猫，发而柔，睛是海一般澄亮的蓝，仿佛藏着沉淀的星星——和他喜的人很像。

    或许因为气质相近，那些猫很黏着陈里予，自午后困倦中悠悠转醒，便跑来蹭他的。

    和上上次相比，那天的陈里予已经很擅与柔的小动相，弯着腰陪它们玩了一会，才用盛在玻璃碗里的冻将小猫们引到一旁，将他带到了角落清静的座位。

    撒着巧克力碎末的杏仁，还有桃味的冰气泡，这是他对那天记忆最真切的分。

    至于其它……尽确实发生了，却依然虚幻得像是梦境。

    陈里予小啜着杏仁，隔着腾升的气望向他，底的绪也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分明——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一旁安睡的猫。

    “江声，我想清楚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相隔两地却还要迫自己不和你联系的生活，实在太难熬了。”

    “不冲动，我真的想清楚了，我想确定自己有和你在一起却不拖累你的能力，想确定你像我在乎你一样定地烈地在乎我，这些我都确定了……抱歉，我不擅表达自己的想法，听起来可能有些拗，但我真的想清楚了。”

    “嗯，你是需要我的，这样就足够了。”

    那时陈里予就这么看着他，底闪动着柔的笑意，耳廓有些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鲜活又漂亮，和第一次袒心迹时的他别无二致。

    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时隔半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往好的方向转变。

    那个时候他说了什么呢，诚然，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看着对方手上的戒指，有些语无次了吧。

    恢复侣关系的当晚，他们又一起吃了饭，看了电影，自然而然地牵手，在街无人的转角拥抱，心上人中的糖很甜，裹着他的外的模样也像从前一样可……严格来说，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说起来，陈里予的床铺似乎比他的柔许多，床被间着某好闻的味，像红茶又像什么清淡好闻的香，和他上的味很像。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搂着他睡……江声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床，有些苦恼地想——离考结束还有不到八天，不如趁早买好机票吧。

    不过陈里予似乎两周前就已经考完了，却还留在F国，说是学校的教授留他作助手，有时候要跟着教授去不同的学校……还是等到考完再和他商量买机票的事吧，每天行程都不固定的话，他贸然去了恐怕只会影响对方。

    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学习时间惯常关机的手机，打开陈里予的对话框，像以往一样给人发了一个可猫猫的表包。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今天好晚”。

    “稍微有事，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