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吃过了，班级聚餐，现在在……唔，买东西，”陈里予，“你呢，这个时间天已经快亮了吧，今天怎么这么早醒？”

    他本来并不打算提及噩梦的事，毕竟与陈里予相关，本能地不想让他知这么古怪的梦，只是对方的话音着疑问，轻柔地传耳朵里，他便不自觉地有些动摇了，像是被可的小动挠了挠手心，用无辜又探究的目光注视着，任谁也不到混揭过的。

不过气来。少年一气，坐起，了隐隐刺痛的手心，拿过手机看了一时间——刚过六，还来得及。

    即使不信鬼神不信梦境，他也还是想亲耳听到对方的声音。

    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的时候，总会无端变得更低一些，听起来比以往更加认真，带着某新鲜的意味。陈里予一愣，摆苏的手指意识停住了，意识到自己听电话的那边耳朵有些发，便换了一边，抬手去发的耳廓：“嗯，我也想你……”

    “不用不用，还有十分钟就该起床了，”听着他煞有介事的语气，江声的心倒是恢复了许多——至少梦里的那个陈里予不会这么有人味地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陪我到闹钟响，可以吗？”

    不行，不能问，以江声的智商，哪怕他拐弯抹角地试探，也一定会被发现意图。陈里予摇摇，：“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考结束之后的暑假没什么事，可以一起去旅游。”

    如果是平时意识清醒的时候，江声就会意识到对方的话语有些糊其辞，不过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人思绪昏沉，注意力集中在陈里予的声音本，便很难再兼顾其他了。

    于是，怀着某微妙的、虚惊一场后特有的低落心，他学着陈里予从前了噩梦来向他讨抱的语气，可怜地轻声：“噩梦了，睡不着，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很好啊，很，”意识到自己笑得像个傻，江

    “喂，江声？”电话很快被人接起，熟悉的声音传耳中，让他松了气。

    大概又是什么小组作业。江声不疑有他，觉得了噩梦便吓得打电话确认对方安全的行为有些幼稚，在心底里摇了摇，打消了直说的念，只是轻声：“没什么，想你了。”

    “那就到时候再看看吧，”他也确实没什么远门的兴致，比起风尘仆仆地四游玩，他更喜找个安静舒适的角落和对方单独待着，黏黏糊糊地消磨一天，“对了，我的考试结果来了，上午刚收到通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成绩和想象中差不多，直升B大没什么问题，过两天还有一场面试，不淘汰人，只是分档，也就是决定是否有资格免学费之类的。”

    “可以啊，”陈里予说着，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明所以地转过，就看见林芜站在他后，举着手机，屏幕上有一行“快趁机问他喜什么”的字样——他若有所悟地，话锋一转，“对了，说起来……唔，你有什么想……”

    于是他屈起，看着窗帘隙间漏的天光，拨通了那个倒背如的号码。

    “想……？”

    “你不是不喜远门吗，”江声笑着说，“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不会，我在外面，和林芜一起——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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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也意料之中地因为这个答案脸颊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朝夕相的时候尚且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分隔两地，江声说什么什么，似乎都格外容易牵动他的心，让他毫无征兆地心加速。

    距离正常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江声索放弃了睡回笼觉的打算，抓了抓睡的发，底浮起些许笑意：“吃过午饭了吗？”

    “是我……”他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嗓音还有些哑，不知是受了梦境的影响还是单纯因为刚刚睡醒，“会打扰到你吗？”

    电话那传来混的轻笑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笑意中甚至带着些许溺，陈里予问他，那要哄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