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么……”

    “戒指。”陈里予把手伸到半空，轻轻晃了晃，“和它一模一样的戒指，希望现在定制还来得及。”

    对戒，四舍五也算把自己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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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制戒指的过程很顺利，他们去的是一家老珠宝行，自产自销，据说三到五天就能他想要的成品，不会影响他回国。

    “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林芜问他。

    “到那里应该是八号傍晚，运气好的话还能去考场门接他。”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写生时候来过的地方，一人一架，坐在简陋的木制秋千上——这里景不错，随着季节和天气转变，总能呈现新的光景来，临考试前自由写生的那段时间他们常来，有时想江声的事想到钻角尖，陈里予也会把林芜叫来，坐在这里聊一会儿。

    他不是喜与人分享私事的格，唯独林芜这样大大咧咧转就忘的人，能让他放戒备，倾诉似的说上几句——不得不说，尽看起来招蜂引蝶十分不靠谱，林芜在问题上倒是比他看得透，也总能恰到好地给他想要的答案。

    越接越觉得，他其实是个披着变态外的正常人，还是正常人里商很、贴擅照顾他人的那一，得也不错，颇受异迎，也不知这么正常的人为什么至今单，丝毫没有和人往的意思——不，也不算完全不知。

    “怪不得，留到现在也是因为提前回去会影响他学习吧……”林芜有一没一地晃着秋千，浅金的发丝映着落日余晖，显层层落落的橘光泽来，语气夸张，“你走了就没人陪我了，好寂寞——”

    明明有的是朋友，只要他想找人陪，凌晨三半都能凑齐一桌朋友。陈里予对他表演极的叹不置可否，看着不远盛开的白小，问：“你呢，放假了有什么打算吗？”

    “去每个朋友家住几天，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吧，等完一圈大概也开学了，”林芜说，“我是混血儿，念初中开始就搬到这里来了，还有儿舍不得，开学就回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见面呢。”

    “为什么要回国，你的分数不是能上B大吗……”

    少年神一黯，墨蓝的瞳映橙红夕，混合成绿宝石般的颜：“我在追一个人，初中为了他搬来这里，后来……把他丢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没过几天他就回国了，所以我报了国的学校，嗯，和他一所学校。”

    无意探究他人的私事，只是不止一次听到林芜提及“那个人”，陈里予多少还是有些好奇，停秋千安静地听着，等待文。

    “想听吗？难得你会有兴趣，”金发的少年看他一，脸上挂着笑，笑意却并未到达底，“那就给你讲讲吧，作为我们……临别的礼，不过以后我还是会去找你的，你也会为了江声换回国的对吧，大二再见就好啦，所以是暂时临别的礼。”

    陈里予，对“和朋友面临分别”这样陌生的事件产生了同样陌生的绪，咙有些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