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叁回到寝室时，室昏暗，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透来。他没有开灯，放慢脚步走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余晖没在他以为的位置，转才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夏夜，虽有凉风，但室还是闷。余晖用被把自己裹得的，只一个脑袋，嘴微微张着，发糟糟的，脸通红。周叁蹲，细细地打量了一他，然后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没有发烧。

    他掀开被，余晖无意识地伸手扯，被他住了手。被掀开，周叁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伤，然后拿一药膏，他挤淡绿的膏，用手指轻轻抹在了他的上。余晖无意识地嘤咛了几声，拱了拱被：“疼。”

    周叁低声说了句：“气。”还是低给他了。余晖迷迷糊糊睁开睛，恰好周叁抬起。余晖吓了一，慌忙坐起来，一时没注意后脑勺撞到了床杆。

    “闭。”周叁起，对他说。

    余晖闭上睛，伸手着脑袋。周叁去开了灯，余晖朦胧中觉到光亮，了睛，然后眯着睛睁开。周叁坐到桌边，指扣了扣桌面：“过来。”

    余晖了床，他的衣服都是周叁不要了的，穿在他上，不合的大，松松垮垮地在上。

    “你怎么爬到我床上去的？”周叁收拾桌上的垃圾。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余晖用手扣着桌边，指甲泛白。

    “不是故意的？难不成你梦游爬上去的？”周叁冷笑。

    “有……有可能。”余晖避开他的睛。

    “坐。”

    余晖坐到周叁旁边，周叁将桌上的茶推到他面前。“给我的吗？”余晖握着它。

    “给狗的。”周叁正准备将手里的药膏丢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