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相顾无言，周叁将余晖送到了学校寝室。余晖始终沉默，低着一言不发。周叁说：“你收拾收拾吧。”余晖坐在床边，低着，两只手不断来回扣着。周叁又说：“你先住着也可以，等开学……你再搬。”

    又是短暂的沉默，周叁拿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这张卡里有些钱，够你这几年的生活费，学费你不用心。”余晖这时才有了反应，他摇，将手往回缩，卡掉在地上，他开说话，声音很小，“我不要。”

    周叁见状，弯腰将卡捡起，放在桌上。他说：“我先走了。”

    留在学校的人并不多，四周安静，走廊没有开灯，昏暗暗的。周叁走到门，回看向余晖，余晖也看着他。光，有细小的灰尘在漂浮，余晖先垂睛，周叁离开了。

    余晖躺在床上，他们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收拾，被微微，带着霉味，周叁的味已经一痕迹都没有了。余晖躺了很久，直到晚上，肚饿了，他才爬起来，浑浑噩噩地走到堂。堂只有一个窗供留校学生吃饭，也没什么人。余晖也没看有什么菜，随意指了两个，就坐。

    肚很饿，但毫无，余晖机械地一一着。突然，后背被猛地一拍，宋叶的声音：“小晖，你回来了，怎么不联系我们？”

    余晖被呛到，拼命咳嗽，咳得脸都红了，泪也顺势来。宋叶一慌，将手中未开过的递过去，“对不起啊，赶喝儿。”旁的老大推了推镜，觉到余晖状态不对，关心地问：“小晖，你没事儿吧?”

    余晖喝了，还是咳，他摇表示没事。等他终于不咳了，他端起餐盘，只说：“我先走了。”便看也没看宋叶他们，神恍惚地走堂。宋叶在原地，看了老大，问：“他没事吧？”老大摇：“不知，觉不大对劲。”

    余晖回到寝室，他先是一看到桌上的银行卡，无视它，余晖径直从床底拉一个装被的袋，他的东西都装在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周叁给的，无非也就是几件衣服而已，余晖不想要了。蹲在床角，余晖拿手机，给宋叶发了微信：我搬到你们寝室去，可以吗？

    宋叶回得很快：当然可以！还发了一个摇迎的表包。

    余晖撑着站起来，他洗了澡，带上洗漱用品，就直接离开了。到了宋叶寝室，五个人都笑着迎他，余晖勉笑笑：“我想先睡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