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前人有云，‘五更不用元戎报，片铁铮铮自过门’。咱们山中自然没有，哪个和尚能上到紫葳？瑶卿，早上想吃些什么？”

    洛瑶卿用手指在他膛上划来划去，：“我想吃黄胖家的馄炖和小烧饼。”

    胡灵拍着他的玉，笑：“你这孩，家里的东西不吃，偏吃外。好吧，哥哥这就让人买去。”

    早饭果然是香气扑鼻的烧饼馄炖，紫烟张罗着又送上几样心羹汤，取笑：“黄胖家那小肆乃是给伙计佣工吃的，公也不嫌，专吃那里的东西，小心哪天有妖怪把公变个小厮！”

    洛瑶卿边吃着馄炖，边嘻嘻笑：“当小厮很好玩儿吗？妖怪都是好人，一定不会害我！”

    这紫烟可真一句话也也说不了，只能哭笑不得地服侍这要命的公。

    后园中的树荫，胡灵正手把着手教洛瑶卿写字。洛瑶卿现在虽能读些简单诗书，但写字却差了很远，那一笔字如顽童涂鸦一般，稚得很，全不像是一个如此秀雅的人儿写来的。胡灵便常常教他写字，握着他那纤瘦细的手，在纸上慢慢用心写着，真像是父亲在教自己的独养儿写字一样，觉分外窝心。

    这时院墙上探两个小脑袋，好奇地向这边张望着。

    那小男孩对小女孩说：“姊姊，那位哥哥不会写字吗？我四岁时就开始习字了。”

    小女孩：“嘘，小声，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哪知过了一会儿，胡灵竟抱着洛瑶卿吻了起来，而洛瑶卿婉娈仰承，全无半抗拒，吓得两个小人儿立刻低去，差从梯上跌来。

    男孩儿问姊姊，：“两个男怎么能亲来亲去？那哥哥也不抗拒！前儿那边隔朱老爷吊打一个新买的小厮，就是因为他不肯和老爷亲嘴。这位哥哥为什么肯呢？”

    两人跑到房中，将这事问了母亲。

    母亲把脸一沉，：“别人家里宅的事你们少要讲论，今后也再不许去看。再敢窥人后园，小心为娘请家法来！”

    吓得他们两个赶一溜烟儿跑了。

    晚上夫人又将这事告诉了丈夫。

    孙员外沉一会儿，：“那家我原本就觉得有怪，也不知他们是什么的，恁的富贵。家中的家对那公亲近得不得了，旁人都是兄弟，原来竟是短袖之癖。现在一些贵官富多喜玩漂亮的男孩，甚至将人阉了的也有，难那家的公其实竟是娈童？”

    夫人：“我看不像，听胡家的家仆婢女的言语，倒是把他们公捧得像珍珠一样，本没有半分不敬，若是娈童，只是个玩罢了，哪里像这样一个主似的。”

    两个人计较半天，也没得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