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刺客挨了这一重手，立刻像被雷震住一样猛抖了一，中的叫喊也顿住了，两手在空中僵了一，无力地摔落在地上

    余溪丝毫不以为意，：“你把他留来，今后的事可多着呢。”

    石琢看着父亲把残存的刺客拖到柴房里，惊异地问母亲：“娘亲，那人疯了吗？爹爹要把他怎么办？好像什么都问不来的。”

    石琢回去安歇后，三个大人把院里的尸清理净。

    石琢吃完了饭，想了想，便用碗盛了一粥，凑过去用勺舀了一，送到刺客嘴边，轻声：“你吃吧。”

    刺客迷茫地看着他，好像没听懂他的话，石琢又重复了两遍，他这才似乎听明白了，颤抖着嘴把张开一，石琢手上的勺一倾，粥就了去。杀手仿佛吞吃空气一样，把粥咽了去，本不去分辨里面加了菜和丝，仿佛吃什么都是一样。

    余溪看石琢的想法，便解释：“他们这些人都十分韧，饿个三天两日都不在话，有时不吃不喝潜伏几天也是有的，再说现在这个样，给他饭他也不敢吃。”

    石琢摇：“娘亲，我只是觉得他得倒不太坏。”

    刺客哀鸣了两声，散不连贯地说：“是队，队带我们过来……诛杀逆贼，可是现在他死了……”杀手的视线看向那一地的尸，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们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你很快也会杀了我的！哈哈……嗬嗬……”

    石铮盯着他的睛已经看了好一会儿，这时收起刀，放平和了语气，引诱着他，说：“我不杀你，现在和我说，是谁派你过来的？”

    石琢和母亲一起坐在车里，他不住看着对面那个死气沉沉的杀手，他记得昨夜就是这个人绕过母亲，差杀了自己。不过此时这人再没了昨晚的凶残，就像个破麻袋一样直躺在那里，一脸灰败，甚至连珠儿都久久不转动一，要不是还略有起伏，石琢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燕容见儿不住看那刺客，便笑着问：“阿琢，你看他什么？难要替你爹爹审审他？”

    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

    他的两只手又开始舞，现在他手上不但满是鲜血，还沾了许多泥土，又肮脏又狰狞。

    燕容搂住儿，：“阿琢，别多话，听你爹爹问他。”

    余溪接了他这一帽，哈哈一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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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石琢竖起耳朵听他说话，却竟然听到他说着“鬼！鬼！别过来！别抓我！”

    石铮好笑地说：“你别教他，刺客有什么好看的？”

    燕容煮了些粥又烤了几张饼，一家人开始吃晚饭。石琢边吃边看那刺客，想看看他闻到饭的香味会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人早上中午都没有吃饭。可那人的睛却只呆滞地向团团围坐的一家人看了看，便又直勾勾地盯着帐篷，好像本不会觉得饿。

    石铮不再言语。

    石铮冷静无地说：“你把话都说来，我就不杀你。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说完我就放你走。”

    石琢惊讶地问父亲：“爹爹，他为什么怕成这样？难他以为我们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石铮沉稳地说：“恐怕是吧，他从前一定见过类似的刑罚。”

    刺客的神移向石琢，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石琢的话好像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的神清明了一，却仍无意识地说着：“不！别杀我！我不要死！”

    刺客也被拖上车一起带走。可能是昨夜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又被绳索绑得粽一样，这一次他倒没怎么闹，只哀叫了几声，便再无声息，仿佛没有生命一样在那里。

    余溪一边提着一名刺客的双脚把他拖到坑里去，一边笑着对石铮说：“你倒是越来越心慈了，那贼若不是当真失心疯了，一定是狡猾之极，留来有什么用？”

    刺客听了“不杀”这两个字，似乎放松了一些，颤抖着迷茫地说：“是……是上面。”

    石铮沉默片刻，：“或许能问些什么也说不定，他双手脉已断，使不力来，现在就是个废人。有你这个银狐在，料他也不什么。”

    晚上歇在山林之中，这里没有人烟房屋，只能简单地搭个帐篷，五个人都挤在里面。

    燕容在火盆里生了炭火，准备些简单的饭。

    经过这一场刺杀，这个已经定居几年的地方不能再住，几人连夜收拾东西，第二天天刚亮，就了车带上家当，搬山中更，几间茅屋则被一把火烧了。

    刺客的狂笑声止歇了一会儿，他直直地看着石铮，似乎是想判断石铮说的是真是假，终于刺客想清楚了，他承受不住似地狂地说：“你骗我！你不会饶了我的！你现在留着我的命，是为了要问我的话，等我全都说了，你就会割断我的咙，把我埋在篱笆面。啊……不！……”

    燕容歪着看了看，笑：“别说，还真有味，昨晚他可不是这样的。”

    石琢很奇怪，自己如今居然不恨他，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太可怜了，就像一只被去爪牙的豺狼。

    燕容慈地摸了摸他的，：“他是不是真疯还不一定，你爹自有办法。你先回房休息吧。”

    石琢又喂了他两勺，刺客本来像木偶一样给

    气得石琢怒：“你才是鬼！都是你们在害人！”

：“少要和我装疯卖癫，我当年不知审问过多少俘虏，岂能被你这小儿科的手段骗了！还不快说，你的主人是谁？”

    石琢便抿嘴不再说话。

    哪知刺客见到了火，不但没觉到和，反而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向远挪着，混地说着：“别！别烧我！别吃我！”

    这人陡然安静来，两只睛恐怖失常地呆瞪着石铮，咬牙关不住磨牙。他起初几乎停止了呼，少顷终于又息起来，气息越来越重急促，两手也开始在地上胡抓着，嘴也终于动了动，说起话来。

    一旁的余溪懒洋洋地说：“用火能玩儿的样可多着呢，他现在是傻一样，否则说来的东西更多，你用心瞧着他，可有趣呢！”

    石铮微微一皱眉，又问：“上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