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腌了慢慢吃。”

    余溪斜着睛看着啃得满嘴是油的阿升，说：“没想到无意之中还成就了一名菜！这法要是传了去，只怕羊膝也要贵起来了。”

    石琢满脸笑意地用帕给阿升着嘴边的油，柔声：“慢慢吃。这么连着骨咬有些费力，次我把剔来再炖。”

    阿升嘴里咬着一块羊，混不清地说：“不要，这样好吃。”

    石琢见他喜，立刻便改了主意，：“那好，以后还是囫囵炖着吃。”

    余溪有些受不了地白了他们一，：“你就着他吧！”

    第二天是休沐日，石琢当了这么多天的差，才在家里陪伴亲人一天，自然分外卖力，把厨房里的锅灶盆碗洗刷得如新的一样，中午又了一顿好饭，吃得一家人午后都懒洋洋的。

    石琢收拾了碗碟，回到房里却见阿升歪着，不住拨拉左耳。

    石琢愣了一问：“阿升，你耳朵里面不舒服吗？”

    “嗯，里面又疼又还堵得慌，听你说话都有些听不清楚。”

    石琢一听立刻担心起来，阿升总得些奇奇怪怪的病，耳朵里可别了毒疮才好。他忙把阿升拉到院里，两人坐在凳上，阿升的搁在石琢膝上，石琢扒着他的耳朵对着太左看右看，见耳儿里没有什么红，又取一个银挖耳小心地往耳儿里探，不多时就碰到一个的东西，石琢这可放了心，看来不是化脓的毒疮，而只是耳耵太多了。

    石琢手上轻巧地慢慢给他掏着，挖耳贴着耳向里铲着，很快就挖来一块棕褐的东西，看了这一团东西，石琢更不担心，看来果然是耳朵里住了。

    石琢虽不到二十岁，耐却极好，当就像闺秀绣一样，一轻柔细致地为他清着耳朵。石琢手劲又轻又稳，阿升只觉得耳朵里略有些疼，同时又麻麻的，分外舒服。耳朵里的东西被一块块清来，也不再得难受了。

    午后的太照在人上，的异常慵懒，阿升舒服得很，不一会儿就闭上睛，还发了轻微的鼾声。

    土狗阿财胖圆的在阿升脚边绕来绕去，嗅着他的脚不住低声咕噜着。不知为什么，阿财对阿升特别亲昵，虽然它的三餐都是石琢备的，但它却总围着阿升转。

    石琢很怕它吵醒阿升，连嘘了好几声想赶它走，阿财却反而两只前爪在阿升脚上，伸脖像是要叫的样。

    正巧这时余溪来消，石琢一看到他，连忙轻声：“余伯伯，快把阿财带走，别让它在这儿捣。”

    余溪踱上前拎起阿财，一时却不走，反而掇了条凳在他们对面坐了来，把阿财在上，从荷包里拿一只挖耳，往它茸茸的耳朵里伸了去。阿财开始时还呜叫了两声，但余溪常年施针把脉的手十分灵，掏起耳朵来也灵巧异常，采耳这件事号称“小安逸”，最是舒服不过，不多时阿财也闭上睛，打起呼噜来。

    石琢看着余溪一本正经地给阿财采耳，忍不住好笑地问：“余伯伯，您这是什么？”

    余溪：“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得很像吗？也不能厚此薄彼，该让阿财也享受一才好。”

    这时燕容拿了一掸来在院里掸一件锦缎袍上的浮灰，见了院中这副景致，一愣之后便扑哧笑了来。

    石琢一见，忙轻声唤：“娘亲，麻烦您把掸上的几来给我。”

    燕容觉得奇怪，但还是了几的羽来递给他，然后便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只见石琢把羽一捆，像个小扫帚一样，伸阿升耳朵里扫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扫许多屑碎垢，阿升虽在瞌睡之中，也仍是舒服得哼哼了来。

    燕容忍住笑，：“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还有模有样的。”

    石琢一笑，：“我看街的剃匠过。”

    余溪在对面瞪儿，这一步他还真不来。

    第二十章

    时值盛夏，城中灯烛灶火更显闷，石铮和余溪便整理钓竿，要城钓鱼。

    阿升见他们鱼饵，理鱼线，顿时来了兴趣，缠住石琢也闹着要去。

    石琢笑：“钓鱼是个安静的活儿，静静盯着面几个时辰，你有那份耐心吗？只怕没一会儿就嫌烦闷了。况且边草丛里蚊又多，你在家里养的白白的，到那里喂蚊吗？”

    阿升想了想，抱起阿财，：“带阿财一起去。”

    余溪在一旁失声笑了来，嘲：“好个聪明的小，亏阿财平时那样黏你，现在想要李代桃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