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绿，药效可大着呢！”

    石冶笑；“公您可别提‘吃’这个字，这是当年阿升伯伯过生日时，我爹买给他的，说是要借它的灵气给伯伯增寿呢，若是放到开锅里炖了还得了？这些年我一直小鱼小虾喂这，就像伺候祖宗一样。”

    秦震：“不想这等人家也有养命。”

    秦震回到房中休息了一会儿，忽听隔传来一阵细细的笛声，调缠绵纤巧，宛如十六七岁的江南女般韵细腻。

    秦震推开窗，今夜恰逢满月，明晃晃的月亮地中，木缸都看得清楚，再上那柔婉的笛声，竟使这寻常院落有一不输于华丽府邸的旖旎。

    秦震缓步走到院中，仰看着空中那又大又圆的月亮，侧转便看到石琢房间窗上映一个青年男笛的影，那笛细得就像人的小指一样，估计是最细的小竹的，难怪调细成那样。

    秦震自言自语：“能把笛箫的味，也算厉害了。”

    石琢了一阵，便放手臂，笑：“阿升好哥哥，你又和我闹什么别扭？今儿一天玩的不开心吗？从午间一直给我为难到晚上，直到现在还绷着脸，像是谁欺负了你一样。”

    阿升气脉不足，声音便很低，秦震竖起耳朵运功细听，终于听清了。

    “那个公怎么总盯着你看？是不是想和你要好？还地跟到家里来，想要日久生吗？你怎的也不赶他走，是不是看他得好看？”

    秦震朱上扬，无声地笑了来。

    石琢的影从窗边消失，想是到床上去了。

    秦震继续听着，只听石琢压低声音，调里满好笑地正在哄劝：“想什么？秦公不过是好朋友，新认识了人，聊得比较络而已，你当世人都像我们两个这样么？你可不知，那秦公少说有十七八个老婆，每房过一夜，都得上半个月。那些女都灵巧得很，天在簪上抹了粉招引蝴蝶，大冬天都能剪了绢，把院里妆得三月一样，平时还训练了大尾鹦鹉来回传话，秦公迷得不得了，哪有心思看又又的男人？你今儿泡温泉，上得很吗？既然有神想这么多，不如晚些睡吧。”

    不多时，房中便传来男人恣意的调笑声和病汉弱的哀求。

    房中折腾了好一会儿，石琢这才拿了一个盆来，显然是要到厨取。

    他一见负着手立在院中的秦震，微微一愣，转而笑：“秦公，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秦震仰起幽幽地说：“我想看一看剪彩成，招蜂引蝶。”

    石琢稍稍窘了一，上便毫无愧意地说：“我那哥哥在家里被哄惯了，好小心儿，我若不说得闹儿，他哪能这么快就放过我？别介意啊！”

    然后便快步到后边去了。

    秦震僵立在那儿，暗想在这里想要看到别人诚惶诚恐地向自己解释告罪，恐怕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秦震便让夜辉拿两锭白金给石琢，：“我们主仆几人在这里多有打搅，今后还要多借住几日，这一银两权充作米粮之资，还请收。”

    石琢半句也没有推辞，接过银在手中抛了抛，银锭一先一后落到掌中，碰得叮当响，笑：“实在是‘皇帝不差饿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然秦公给这个价码，今儿晚上咱们就佛墙来吃。”

    趁石琢回房更换差官服的空档儿，九练凑到秦震耳朵边小声说：“幸亏主给了钱，否则今天晚上只怕要吃炖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