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之气透纸上。

    整间房倒不像是关押娈的金丝笼，反而更像是人隐士清修的地方。只有那一床红锦被提醒着玉衡自己的境。

    玉衡暗暗苦笑，这里比自己从前在谢府所居的小室雅宽敞许多，但自己的份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不堪而已。

    玉衡枯坐了半日，终于觉得无聊，便到书阁中找了本书翻看了起来。

    书阁中基本没有他从前常看的艰的经史，却有许多诗词和笔记志怪话本之类的闲书。谢风为人端正保守，教授给玉衡的也都是些严肃正统的书籍，常说诗词只是小，圣人之学才是本，因此玉衡将四书五经历代史传读了个烂熟，于杂学倒所涉不多，因此见了这些杂务旁收的书先是鄙薄，后是好奇，将书名大致看了一遍。

    有些书名一看就让他脸红，比如什么《飞艳想》，《轻薄儿》之类，玉衡自然决不肯去碰，最后挑了一本《玉溪杂谈》回房倚在床上翻看，一看之经觉得十分有趣，里面各杂评妙论奇闻异事新鲜无比，比那些枯燥的圣人之书有趣多了。

    发觉自己竟对圣贤书生了厌倦，玉衡心中一阵惭愧，但又忍不住继续看去，直到掌灯时分，观月听涛来服侍他沐浴，他这才把书放。

    沐浴之后玉衡穿了一件白绸单衣，肤更加细腻莹，脸上被汽熏蒸一片红，白日里淡漠清冷的人儿便透一艳来，显得愈发动人，连见惯了人的观月听涛也暗赞一声好。

    玉衡被她们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已经沐浴完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我有些饿了。”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听涛玉如连珠地说：“公，你不知府里的规矩，凡是当晚去侍奉主的公都是不能吃晚饭的，以免污浊。主今晚了公去侍奉呢，所以公只能忍着饿了，等公回来，婢一定给公一盏的汤。”

    玉衡听了只觉满心的屈辱愤怒，立刻白了一张脸，怔怔地好一会儿才冷笑着说：“既然嫌脏，为什么又要这不知羞耻的事？不如将我放了，也免得脏了他的贵！”

    观月见了玉衡的激愤之，笑着解劝：“公不必着恼，主份贵重，规矩自然便大了些。其实这也是为公好，主常常得猛了，会使得公胃里不舒服，因此不吃晚饭倒是件好事。公还是看开一，莫说平民百姓，纵然是有官职在之人，若被主看上了，也只能依从，还当是荣耀呢！公这样孑然一四飘零之人，又怎么抗得过主去？主要整治公，就如同整治鹅鸭一般，公若早顺从了，对大家都好。”

    一番话将玉衡说得手足冰凉，的无力与绝望在他心中升起，他知观月说的是实话，在这虎狼窟里自己再贞不屈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人随心所地辱？

    听涛见他失神地站在那里，便拉了一他的袖，：“公，天不早，该过去了。”

    玉衡低垂了，咬却不声，也不肯挪步。

    观月一皱眉，：“公不要别扭了，我们妹见公这么俊雅的人，不忍相，好言相劝，若公执意不听我们的，惹恼了主，让外院的壮汉来拖公过去，可就难堪得很了。”

    玉衡心中一阵冰冷刺痛，自己在这里本就不被当人来看待，竟像猫狗一样，被人或惩罚。

    玉衡心底愈加悲凉，心神不属地任由观月听涛拉着他走了去。

    当玉衡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华溢彩的宽大寝房里，恍然惊觉这就是自己昨日受辱的那个房间，玉衡又是厌恶又是害怕，意识地便向门外退去，冷不防却撞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一把将玉衡抱住，将嘴贴在他耳边笑：“真是不乖啊，刚来就想逃了，一会儿要好好惩罚才行。好了 ，现在服侍你家主吧！每天那许多烦事，只有晚上才能快乐一。”

    说完便将玉衡腾空抱起，向床榻走去。

    玉衡惊叫一声，回一看，正是昨天凌辱自己的恶人，便再顾不得观月劝自己双方份悬殊的话，奋力挣扎了起来。

    宇文真看着他推拒踢蹬的样，只觉又好笑又撩人，便一松手将玉衡扔在柔的床上，住他的，三两便将衣服剥了个净。

    玉衡见自己的毫无遮蔽地呈现在对方面前，心中羞愤加，抬却看到几红艳的绳在自己面前，当又惊又惧，拼命扑腾，却被宇文真轻易地将双臂拢到后面，用绳细细缚住了。

    宇文真端详了一，说：“今天的气比昨天好了许多，这样起来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