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就是碎了。

    这段一条过，还看哭了在场的好多人，绪起伏很平淡，但最是让人觉得心酸动。

    结束后，柯俊遇打着伞跑过去给棠诗送浴巾，她浑透了，发也粘嗒嗒的。

    宋辞看着从远走来的两人，心底发涩。

    他发觉自己是害怕的，他连给她递一巾的勇气都没有……

    —

    邻近清明节，宋辞去墓园看了看父母和小叔，晚上回老宅吃的饭。

    饭桌上，依然少不了老爷的询问：“诗诗最近怎么不来看我了？”

    等宋辞把嘴里的饭咽去后，淡声说：“在剧组，拍戏呢。”

    老爷知他上个月去横店那边差，回来后也快有十来天了，语气有些不满：“你怎么也不去剧组探班，你们多久没见了，快半个月了吧。”

    “……”宋辞拿筷的手顿住。

    “行，我不说了。”老爷见他不愿回答的模样也不打算说了。近几年他们爷孙俩的关系才缓和了不少，也不想再把堪堪维持的平衡打破。

    吃完饭，宋辞回了房间。

    老爷把袁亦枚叫到了书房。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你有没有觉得诗诗对宋辞太冷淡，没小时候那么粘着了。”

    袁亦枚还以为老爷神秘兮兮的能有什么大事呢，笑着回：“毕竟是大姑娘了，多多少少都会矜持些的。”

    “不一样，我是看着诗诗大的，她珠一转我就能猜着她肚里藏着什么坏折腾宋辞。你看她上次来咱家有想要搭理宋辞的样？”

    “两个人定有什么事，还是说开了的好，藏着掖着心里都不舒服。”

    “我还是找棠淮商量商量把他们的婚事尽快定来吧。”老爷说着说着就开始嘀咕，看的袁亦枚直笑。

    “爸，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您就别给阿辞心了。”

    老爷怅然的叹了气，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怎么能不心，我这把骨也不知能活多少年了。两个儿英年早逝，家里也就剩宋辞这么个倒霉小了，现在也就盼着他能在我有生之年生个一儿半女的了。”

    宋老爷有两个儿。小儿也就是宋辞的小叔，是名军人，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大儿，宋辞的父亲，他父母在去云南边境旅游时被毒贩当成了人质，救援抢救不及时，双双死在了毒贩的枪。

    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赶明去给棠淮打个电话，找个时间两家一起吃个饭，把俩小辈也叫上，让他俩好好单独相相谈谈，实在相不就锁一起，说不定老我还能更快的抱曾孙。”老爷拍手决定，吩咐袁亦枚去。

    宋辞准备来书房跟老爷谈公司的事，无意间听到了老爷跟婶婶的对话，仿佛觉得他和棠诗之间还有希望。

    听到最后一句时，他陡然就萌生了邪恶又自私的想法。

    自我唾弃间，又开始侵蚀残缺的理智，这一刻，竟希望爷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