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儿时，他的心是呼呼的。而想到商应凡时，姜石的心是冰的。

    小时候她叫他哥哥，大后她称他为汉。

    在那个阖家团圆的日，两个男人离开会场里闹的人群，躲在一个角落里聊家常。离他们最近的人是手里握着枪的武警。

    他在自己心里为他留了一块柔的地，里面写满了他的名字和思念燃烧后灰烬。他称这片地为“犯贱”。

    有个叫老六的老看他这样特殊，总喜过来跟他聊天。

    自从知他有了个女儿之后，姜石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开始忍不住去想女儿的样，想她在小床上冲自己嘿嘿直笑的景。

    临近节，无论举办什么活动都沾着新的喜庆味。像他们这样的回不了家的犯人看着电视里一个个庆祝合家团圆的节目，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绪。有几个年纪大的开始低抹着泪。

    小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大后他牵着她的手带她私奔。

    过惯了生活的人很难忍受监狱里枯燥无味的生活。从被捕的那一刻开始姜石就觉自己心死了。很一段时间里无论他边发生了什么，他脑里都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份即使剪掉脐带也没有断开。

    “也不知我那婆娘现在怎么样了...这大过节的有没有想我...”

    【二十】

    一想到商应凡气急败坏的模样，姜石就忍不住想笑。

    姜媛生没几天，监狱里的姜石就知他有了个女儿。

    不同于其他兄弟妹，双胞胎之间关系往往不同寻常。还是胎儿的他们就已经相互拥抱在一起。对于那时的他们来说，母亲的就是整个世界，而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听完这话老六哈哈大笑，他的笑却僵在脸上。

    也一定有很多臭小偷偷喜他家闺女。小丫的书包从小学开始就会被各书满。要是被商应凡看见，肯定会把他气得半死。

    老六说他媳妇叫老五。讲到这的时候老五嘿嘿一笑：“我娘就生了我们哥兄弟六个。我排老六，所以叫我家婆娘叫老五。”

    他跟他媳妇是亲兄妹，据说还是双胞胎。

    “也对，我们这样的人也生不什么正常的孩。”

    可能是因为他那句话让老六受到了某“同病相怜”的味。那天晚上老六跟他聊了很多。

    那段时间他总是会走神，无缘无故就盯着一个地方开始傻笑，搞得很多人都以为他开心过度开始发疯。

    姜石听到这件事时微微一愣。老六对此早就见怪不怪，甚至有心向他打趣：“是不是觉恶心的？毕竟跟自己亲妹妹在一起不正常的。”

    笑着笑着他就用手捂着脸，生怕自己泪的样被人看见。

    他发现他不只想女儿，还想商应凡。就算迫自己不去想他，可还是会因为随便的某件事想到他。

    “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鼻，难得笑了来。“我跟我家那个也不是什么正常夫妻。”

    因为心死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什么生活枯燥无味。

    想一个人是不由自主、难以控制的。只要心中有他，总是会不自禁想到他。

    那里以前带着一个跟商应凡一样的戒指，不过那个戒指已经丢了。丢在他被逮捕的那个晚上。

    曾经他以为那是被对方欺骗后的心灰意冷，后来发现自我欺骗的冰全是思念的火。火的土地布满着灰烬，扒开一看会发现那里写着商应凡的名字。

    老六也有些景生。他唉声叹气好几遍，只要一张嘴说的话一定是关于他媳妇的。

    那几天他兴奋的好几天都没有睡着，睁闭看见的都是女儿的模样。

    这一句自怨自艾的话让姜石的心咯噔一，他想到了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孩。

    她一定不像自己，从小就不是什么好孩。商应凡一定会把她教养得很好。小丫一定从小就是学习很好的好孩，奖状贴满墙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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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跟他婆娘生过一个孩，但那个孩是个脑，没活几天就死。

    他竟然还当商应凡是自己的“老婆”。

没兴趣，对活动也没兴趣。他总是个角落自己待着，经常低摆自己的手指。

    她的五官可能像自己，但一定跟商应凡一样有着细的发和白皙细的肤。也许笑起来的时候还会有两个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