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公平，对谁都不公平。

    放东西，我又看了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正准备离开。

    “桐桐？”

    我的背影一僵住，季太太站在厨房门看着我。

    “妈。”我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搭了同学家的便车，没想吵着你们。”

    厨房燃气灶上的灯亮起，很微弱，照着季太太的侧脸，微光，她真！

    “吃了饭没有，我给你早饭。”

    “我车时吃过了。”我不敢看她。

    她似乎也没有走过来的打算，“那你先洗澡，然后去睡一会儿，你爸爸要睡到七半才起来。”

    她似乎朝里面走了走，我觉她似乎预到什么。

    我的心一来，走到厨房门，季太太背对着我，在偷偷地泪。

    “妈。”我糯糯地喊她。

    她也不泪了，转过来看着我，泪眶盈盈，“边黎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你打电话回来我就知你们没有断。”

    “他现在是通缉犯，你跟着他什么？”

    “你不读书了吗？”

    “你爸爸还不知你们的事，我怕他想不通。”

    “桐桐，你喜男孩妈妈不你，能不能换一个？”

    季太太说得语无次，但是一句骂我的话都没有，全是担忧。

    她没说我是变态，没说我给她丢脸，她只担心我。

    我走过去抱住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

    我们抱着哭成一团。

    最后她推开我，转在灶台上忙碌起来，“你爸爸要起来了，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我就当自己没生过孩，你走吧。”

    季太太单纯善良，像只小白兔，但是她似乎又知我不能待得太久。

    心很痛，撕心裂肺那。

    再不走就晚了，天亮起来，很多人都会知我们的行踪。

    我推开卧室的门，遥遥看了季官一，他睡得很熟，发轻微的鼾声。

    “再见，爸爸。”

    我又看了厨房，打开大门，咔哒的门锁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