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见其他餐厅，即使有他也懒得再去找了，既然住这里，能顺便解决三餐再合适不过。

    他从杜云砚的手中接过一张淡绿的卡纸——完全手抄的菜单，四周还有些手绘的边。顾文曦瞬时到惊奇，一是他极少见手写菜单，二是上面的钢笔字运笔不凡，应该是经常练字之人才能写的。

    然而仔细阅览过文字记录的容，他就顾不上欣赏了。

    “你这里——”顾文曦看向老板，“没有类吗？”

    杜云砚的语气依旧平淡：“这里周一到周六只提供素。”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顾文曦满肚问号，微博上竟然没见人提过。关键他本来就吃，今天白天在路上又没吃好，就想着到了地方大吃一顿，乡间各散养家禽，要多新鲜有多新鲜。

    结果还得“斋戒”？

    尽心中不快，可到了人家的地盘，没人会照顾他的绪，顾文曦虽然有少爷架，乡随俗的理还是明白。对着菜单犹豫半晌，他了份番茄披萨和南瓜粥。

    杜云砚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拿了单离开，了挨着大厅吧台的那扇门，顾文曦猜测里面是厨房。

    他是自己饭吗？

    从来到民宿，他还没见着除了老板之外的第二个人。大概因为到了十一月，已经没什么客人会来，雇工反而更不划算。

    顾文曦继续打量周围环境，脚是浅栗木地板，家的颜更淡一些，落地玻璃窗外笼着渐沉的暮。上来时，他仍在盯着外面发呆，这里与他日常生活的环境截然不同。

    “请慢用。”

    “谢谢。”

    老板始终保持客气疏离的态度，顾文曦倒并非因为这别扭，而是觉得让对方特意招待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的。

    披萨的面饼比一般西餐店得薄，边缘有脆，铺了大量番茄之后的味比较酸。顾文曦第一次这么素的披萨，但比想象中好。南瓜粥大概加了糯米，粘稠而甘甜；傍晚的山区温度低，喝刚锅的粥，胃立刻了起来。

    顾文曦终于不嫌菜素了，可觉上还缺少东西。他看了看桌上渐空的碗和盘，又向杜云砚问：“这里有酒吗？”

    第2章 杨梅酒

    吃着半西式料理，顾文曦心里想问的是酒或香槟之类，虽然他也不知乡地方能否轻易买到这些。

    杜云砚微微，再次走厨房，之后手上端着一杯盛放有嫣红的透明玻璃杯，向他走来。顾文曦看不这是什么酒，不太像红酒。

    “杨梅酒。”不待他询问，杜云砚声介绍。

    看起来不错，可能是自己的。

    “谢谢你啊，一起记我账上就好。”顾文曦朗地说，“还有没有啊？”浅浅的半杯他觉得不够。

    “这是用白酒泡的，喝多了容易醉，”杜云砚看他一，“这杯算我请的。”说完回到了吧台后面。

    顾文曦自认酒量没那么差，但对方的话听着不容抗拒。玻璃杯中的酒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来，冰冰凉凉。他稍微尝了一，酸甜的果香和郁的酒味混杂着，瞬间在间扩散，咽时咙有轻微灼烧的温之，可见酒的度数仍然不低。

    风铃被门边碰了一，轻轻响动，像八音盒发的声音。顾文曦向门望去，一个很年轻的男生刚走来，最多二十的样。

    “云砚哥！”

    “云翰？”杜云砚从吧台后绕，“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