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砚整理着手的菜单，微抬，甚至没往他那边看：“不用了。”

    顾文曦毫不气馁：“你就不怕我全吃光啊？”

    “你吃过早饭了吗？”顾文曦于关怀地问。

    院里的舍虽然比普通笼大，但仍然有围栏。

    用过早餐，夜里睡眠不足的后遗症显来了，顾文曦开始一个劲儿地打哈欠。放碗筷，他回到二楼的房间，准备拉上窗帘再睡一觉，低却见后院的地方，杜云砚着盔坐在一辆托车上。

    顾文曦走过去，杜云砚仍专注于寻找已成熟的果，一边趴着的黄狗叫了两声，他才察觉有人靠近：“吃完了吗？”

    午后的光很，所照之无不像铺了层金的细绒。

    顾文曦微微一愣，原来他名字的第三个字是“砚台”的“砚”。

    “嗯，这个品比较晚熟。”

    山区路窄坡多，以托车代步很常见，来的路上顾文曦就遇到过。但杜云砚不是还没吃早餐吗？怎么这么快就门了？

    顾文曦从开始吃午饭以后就没见杜云砚的人影了。正门半开，除了风铃的响动，外面偶有些窸窣之声，像是什么东西树木枝叶发来的。

    “这些得吃多久啊？”

    他回答得自然而坦，以至于顾文曦无法从这句听起来不对味的话中发散什么。

    加上另一个人的力量，顾文曦终于觉得这筐没那么重了，他也用两只手拽着一侧，一起把石榴抬到餐厅里。

    其实顾文曦就是随问问，普通石榴什么时候成熟他本不清楚，也不知杜云砚所谓的“晚熟”是晚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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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曦自讨没趣，全吃完自然是不可能，不过前一天晚上半荤腥未，今早一起床就觉饿了，吃得比往常多不少，每都尝了些。

    “你剩的。”

    “完了，”顾文曦看看脚边几乎盛满果实的筐，石榴的外红，最上面的两个咧开了，“都熟了吗？”

云砚终于抬看了他一：“我没养公，那是邻居家的。”

    顾文曦的并不孤僻，旅行中不时会与遇见的人拉些闲话，虽然这回的对象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他还是不想一个人闷着。

    不过，他是想要把石榴收在纸箱里吗？

    又摘三个果，杜云砚再次用工扒拉了几那些树枝，除了叶看不到别的了，他将工攥在左手，同时打算用两手去抬那筐。

    “哦，”顾文曦讪讪地笑了笑，“你把它们锁起来了？”

    话不投机，还是闭嘴吧。

    “我帮你吧？”顾文曦自告奋勇，“是抬到屋里吗？”他边说边伸手，比杜云砚先一步上筐边，双手同时向上发力。

    掀开电饭煲的盖，白雾一样的气源源而，夹杂着郁的谷香，是好几米和豆类煮成的杂粮粥，电饭煲旁边的玻璃罐中盛着豆浆，面包切成片装在小篮筐中，看着像自己的。除此之外，桌上还摆有三个半大不小的白瓷盘，一盘菱形的白发糕状心，一盘是顾文曦叫不名字的绿叶菜，另一盘是煮透又凉过的咸生。

    吃饭时坐在视线死角的位置，顾文曦没看到这个方向，自然不知杜云砚一直就在院里。

    正疑惑着，翁鸣的机械响声从楼传来，托车穿后门，旋即不见了踪影。

    回房之前，他往门外瞄了一，原来杜云砚就站在那两棵石榴树，手中握着的柄工在枝叶间钻来探去，够树上的果，每摘一个，便放在边的箩筐中。

    顾文曦红着脸抬，杜云砚弯 ，手扒住靠近自己的那边，冲顾文曦：“帮我抬去吧。”

    杜云砚从吧台后面拖个纸箱，像是邮寄品剩的箱，上面还用笔写着地址和人名，人名的位置赫然三个大字“杜云砚”。

    然而筐的位置半没动，还是牢牢地钉在地上。

    “不它们会破坏园里的蔬菜。”

    顾文曦用支在小碟上的木勺盛粥，他坐来，杜云砚也正好走厅里，目不斜视地踏至吧台后方。

    “请便。”

    “早餐准备好了，在餐厅一门的桌上，”顾文曦离开后院之际，杜云砚突然开，“挑你喜的就好。”

    “咳，那你要不要一起来吃？”

    他说这话时，视线又往顾文曦这边掠过，顾文曦十分不自在。

    第4章 石榴

    “谢谢。”

    “没有。”

    -

    “那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