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说不定他是想帮你呢。”顾文曦笑着，自己也是那个年龄过来的，少男少女的小心思让他觉得有趣，但并未完全破。

    “还有上次云砚叔给我们讲题，他老是抢话！”

    “哈哈哈……”顾文曦一中午的抑郁绪渐渐散去，“哎，我和你云砚叔，谁的讲解更清楚啊？”

    妍妍犹豫了，手托着：“我觉得都好。”

    “你还谁都不得罪。”

    妍妍的书包收拾得差不多了，无意识地向后一瞥：敞开的大门，杜云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专注地望着他们。

    “云砚叔！”她兴奋得立即从椅上蹿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一小会儿。”杜云砚轻轻走到她的边，视线掠向顾文曦，没有明显的绪波动，好像从未有过不快。

    顾文曦不太痛快，盘算着等妍妍离开再跟杜云砚谈谈。

    “云砚叔，这个叔叔帮我讲了好多题！”妍妍不知二人发生过什么，雀跃地说着。

    “那你还有不会的吗？”

    “没有了！”妍妍说完背起了书包。

    “对了，”杜云砚叫住她，“我了糖渍的野果，你要不要吃一？”

    女孩了嘴角，上改变主意：“好！”

    不一会儿，杜云砚抱着那个玻璃罐从厨房走，里面满满泡着的都是那天顾文曦尝过一次的“红果”，只不过被切开了，成罐的样。果经过糖烹煮，又在冰箱里放了两天，罐外摸起来冰手。

    杜云砚还拿了几个小白瓷碟和叉，递给妍妍一餐。

    “哇，这个太好吃了，”妍妍不客气地尝了一小块，朝顾文曦眨了眨，“叔叔你不吃吗？”

    “噢我……我没关系。”顾文曦猜不透杜云砚的想法，没去动桌上的东西。

    杜云砚乜了吧台上丝毫未动的托盘，对他说：“先把午饭吃了，再吃果吧。”

    -

    那一罐腌果基本是妍妍和顾文曦分吃的，杜云砚只尝了两块。腌制的时间不太够，如果晚几天可能更加味，但其中的酸涩已掩去大半，和前日的滋味大有不同。

    杜云砚用妍妍扔在桌上的草稿纸随手折了两个方形的小垃圾盒，顾文曦记得那天看他吃石榴手边上就摆着这小盒。

    “云砚叔，还有没有啊？”妍妍抱着空罐往里窥。

    “不能一次吃太多，”杜云砚耐心地说，“剩的多放一阵，味更好。”

    “哦。”

    “洗净手，早回家吧。”

    女孩快地去了洗手间，顾文曦对着杜云砚的侧脸，几番张，都没说什么。妍妍又回来了，背起书包：“云砚叔，顾叔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