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顾文曦立即制止，“你那钱不也是老爷的？”顾文珩才上大三，哪有什么自己的积蓄，他生活也不比自己节俭，到时亏空了被父亲发现，白受牵累。

    “我还能省不钱给你用啊？”

    顾文曦被噎了一，上个礼拜收杜云砚钱的尴尬劲还没缓过去，又听弟弟这样说，他什么时候沦落到等人施舍的田地了？

    “真的不用，好好享受大学生活，”他苦婆心，末了想到件事，“你要是真想帮我，给我充话费吧？”年初他充过一笔话费，现在可能也没剩多少了，万一欠费还真有麻烦。

    “行啊，你等着。”

    顾文珩办事非常利索，没过两分钟他收到短信，手机上多了2000 的话费。

    这小是指着他用两年呢？顾文曦无语，给他回复【谢谢，但是钱要省着用】。

    顾文珩那边传回来个“安心”的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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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间上缓慢驶过的面包车扬起些微的尘。顾文曦第一次在民宿看见邮政的车。

    “谢谢。”杜云砚签收了一个不大的包裹。

    “这是什么啊？”

    “酒用的。”杜云砚手持小纸盒，走屋去。

    太悬在半空，发惨淡的光，懒懒地照着。十二月以后天气更冷了，顾文曦在院里坐了一会儿，觉脸都僵了，微微张嘴，边的白雾不绝，脆也楼了。

    杜云砚又在吃石榴，上月初摘的那堆一直没吃完。不同的是，这次在他坐的餐桌另一侧多摆了一碗，两碗石榴之间还是方形的纸折小垃圾盒。

    “吃吧。”顾文曦刚踏门，杜云砚便以神提醒他那碗石榴的存在。

    “这是给我的？”顾文曦望着一小碗剥好的石榴惊讶不已。碗里的果实红亮泽，像是极小的玛瑙石。

    “嗯，”杜云砚利落地承认了，“我只能到这个程度，吐籽就没办法代劳了。”

    几乎沉浸于动绪中的顾文曦清醒过来，杜云砚这家伙个好事还不忘讽刺他一把。

    不过他依旧开心，用小勺崴起来，清甜的溢了满，也不觉得吐籽麻烦了。

    “明天，”杜云砚忽然对他说，“会过来一些客人。”

    “你说什么？”顾文曦直接吞一粒石榴珠。

    “我说有客人来啊。”

    “一共有……几个客人啊？”因为没人来，他现在算是赖在这里，但要真到了房间不够住的程度，就没理继续留着了。

    “六个。”

    顾文曦松了气，六个人就算一人一间也还剩两间。

    “……我还以为多少人呢。”

    “这个季节就算很多了。”

    “也对，”大冬天的来好几个是有奇怪，“怎么这么突然啊？”